男人吃起醋來,一點都不比女人好哄。
陳嘉屹臭著張臉陪她吃飯,她給他夾菜,他吃了,毫不留情的點評:「難吃。」
她給他夾他愛吃的菜,他冷著個俊臉:「現在不愛吃了。」
她把魚刺挑出來,把魚肉夾給他,他也吃了,語氣冷的像北極:「醋放太多了。」
徐知苡吐舌。
這男人怎麼這麼難哄。
吃完了飯,天色漸漸擦黑,街邊的路燈漸次亮起,像舞台上的打光燈,閃著耀眼的光芒。
回到學校後已經九點多了,夜幕降臨,月亮從雲裡面露出臉來,像小月牙兒。
晚風溫柔的拂起徐知苡的髮絲,她撩到一邊。
餘光里,旁邊的人在打字,熒幕淡淡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漆黑的發,狹長的眸,高挺的鼻骨,薄的唇,無一不是造物主的偏愛。
群里代弋在艾特陳嘉屹,下周是周煜的生日,問他有沒有空來,他單手打字,左邊那隻手有明顯的墜感。
陳嘉屹收了手機,轉過臉。
小姑娘無所事事,把他的袖子翻過來翻過去,估計是怕他說,玩了一會兒又乖乖的把撫平褶皺。
小姑娘指尖很細,根根纖嫩,像碧翠的青蔥,在月色下白的發光。
指甲也修剪的很乾淨,透著淡淡的肉粉色,漂亮的讓人晃不開眼。
沒聽見敲鍵盤的聲音,徐知苡後知後覺的仰起頭,有陰影覆在她的臉上,帶著很強的侵略性。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層陰影猛地壓下來,很快,她的唇被一個涼涼的東西堵住。
她被困在他密不透風的吻中。
鋪天蓋地都是那股冷調木的味道。
這次的吻帶了點懲罰性的意味。
他把她抵在她那天中午看見的香樟樹下,一隻手扶著她的腰,不讓她下滑。
但她並不好受,甚至還有點不可名狀的難受。
好像有螞蟻在啃噬著她,痒痒的疼。
意亂情迷之時,陳嘉屹的手滑下去,停在小姑娘腰間的敏感點上。
小姑娘平日裡純淨的不行的眸子此刻被他磨的泛起了漣漪的情慾水色。
她臉色潮紅,睫毛卷而翹,不自覺的扭著腰肢迎合他,
陳嘉屹嗤了一聲,突然張口咬了她一下。
那隻放在她腰間的手也同時作壞,隔著薄薄的裙子捏那塊兒的軟肉。
小姑娘哪裡受得住,櫻桃小嘴裡發出一聲嚶嚀。
嬌嬌的,軟軟的。
聽起來可憐的不行。
陳嘉屹輕笑了一聲,長臂一伸,把癱軟的小姑娘撈起來,抬手撥開她汗濕的碎發。
語氣混的不行:「你男朋友技術好不好?」
徐知苡還沒從那餘韻綿長的快感中清醒過來。
此刻她覺得自己像脫了水的魚,很難受,但又不像是難受。
「爽不爽?」男人痞壞的嗓音夾著點含意味不明的笑意:「嗯?不說話那就是還沒爽夠?」
「不」。
調子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那以後還敢不敢對別的男人那樣笑?」粗糲的指腹捻著她的唇,時輕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