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期面無表情,盯著他的眼睛,第三次問道:「為何找我?」
崔左鷹終於停頓了一下,似乎思索著對方想要的答案。片刻後,他才皺起肉臉,幾乎擠成一道縫的小眼睛中閃爍著異常的精光。
他說道:「五十年前,四十六年前,三十八年前,在崔某九歲、十三歲和二十一歲的時候,曾三次見過柳老先生。」
柳望終於停下了追問,他面上帶著似笑非笑地表情,打量了崔左鷹幾眼,說道:「全島空港的事,我已聽阿凌說過了。對受困六十三年的昭陽而言,既能保全國民,又能為未來留下一線希望,算是最好的結局。」
柳望說著一抬手,止住了想要說話的崔左鷹。
「談,是有得談。不過在切入正題前,起碼要確定談的對象不是?」
崔左鷹聽得迷糊,只見柳望對朝白抬了抬下巴,朝白轉身走向一邊,伸手扒在布滿紅棕木格的牆上。
他這才發現,這整面牆竟是一道移門。而隨著半面牆緩緩移開,三張面孔不算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之所以不熟悉,是因為他只在昨天下午,黃懷受傷前後,遠遠瞥到過一眼。
之所以陌生,是因為除了白莊依稀有印象外,他完全不認得另外兩人。
不過有白莊就夠了。
崔左鷹這才明白了柳望的話。他把視線轉回柳望,只見對方面上仍舊似笑非笑地,緩緩啜了一口茶。
柳望道:「到底跟昭陽白家談,還是跟你崔左鷹談,你們不妨先統一好內部矛盾,再派個腦袋清楚的代表過來,如何?」
庭院中的廂房星羅棋布,朝白把崔左鷹和晨曦三人帶到相隔不遠的一處廂房中,便急匆匆趕了回來。
屋子裡空蕩蕩的,桌上茶爐飄散著裊裊水汽。
朝白微一停頓,扭頭跑入庭院,在庭院複雜小徑中走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一棟掩藏在樹蔭中的小院。
這棟小院立在庭院最中心,三面環繞著假山,假山滿是蒼翠樹影,樹下則是各種奇花異草,從那處隱秘的拐彎處踏入,便能見到廂房正面,使人生出別有洞天之感。
透過低矮的青石圍牆,可以看到柳望正蹲在院中,手執蒲扇。上方白煙裊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味。
柳望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說道:「不看著,任由他們亂跑?」
朝白在他身後幾米外停步,恭恭敬敬的束手而立,回答道:「他們藏都來不及,不會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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