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繼續開口挖苦揭穿,直接牽著夏仰往外走了。
車往雍赫宮開,這次過去是因為段女士給老爺子下葬時在那請了願。適逢老人的頭七剛過,要過去上香還願。
段女士人在國外談生意,只好讓大兒子代勞。
大下午的太陽正足,夏仰坐在副駕駛那,把擋光板打下來些,餘光瞥他:「你是不是又不開心了?」
「為什麼?」
「剛才遇到林望了啊。」她抿唇,「我都沒和他說什麼。」
段宵瞥她:「你怎麼總懷疑我這么小心眼?」
她端起果茶喝了兩口,囫圇地吐槽道:「你就是。」
車停在停車坪那,段宵搶過她喝的東西,唇角的弧度漸漸勾得更大:「再說一遍。」
夏仰解開安全帶,剛要過去搶回來。就被他一把扣著腰,捏著下巴親了個爽。
「…唔,別這樣,這是寺廟!」
「我不信這個。」他額頭抵著她,鼻尖又親呢地蹭了蹭女孩臉頰,「因為不信,所以一路上興致不高。」
夏仰打了下他肩胛骨,推開他:「那你也得先完成你媽媽交代的事兒。」
這是夏仰第二次來雍赫宮,上一次是陪段近晴過來。但她記憶力不錯,挺熱心地跟段宵科普這裡的佛堂宮殿和石子路。
進了祈福殿堂,夏仰取了三根香過來。
段宵百無聊賴地旁觀著:「你想許什麼願?求佛不如求我。」
她扭頭:「你什麼都能實現嗎?」
他理所當然地點頭:「神明不圓你的願,我來圓。」
「可是這個你做不到。」
夏仰不理會他夸下的海口,跪在蒲團上,虔誠地默念了幾句話之後,把香插在了香壇的正中間。
出來後,段宵納悶地問:「到底許什麼願了?」
「我說『希望段宵以後不要再做小時候的噩夢了』,這是你能控制的嗎?」夏仰揚起臉看他,洋洋得意道,「但佛祖肯定會幫我的,我可是第一次求他。」
段宵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樣,忍俊不禁地揉了把她柔軟的頭髮。
給老爺子還完願,又捐了筆香油錢。他慢悠悠地牽著夏仰往外走,卻驀地被她扯了扯手腕。
夏仰給他介紹寺廟外面那棵菩提樹:「你有沒有發現,這棵樹特別與眾不同?」
段宵看著她一臉藏不住科普的心,配合道:「嗯,是不同。」
「你知道為什麼嗎?」她果然攢不住話,立刻告知,「我和近晴之前來的時候,寺廟志願工跟我們說這居然是私人祈福樹。」
「有屁用。」
「誒!」夏仰拉他手,提醒道,「你走遠點再口出狂言行嗎?」
段宵睨她:「這我的樹,我罵罵它怎麼了?」
她一臉懵,驚異不已:「啊?你和它有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