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不太好在這說吧。」
「為什麼…」
段宵捏了捏她手指,邊往前走,邊問:「你記不記得很早之前,你被我弄發燒那次?」
「…」
她生病發燒是常有的事兒。
但被他弄發燒只有那一次,是因為她答應了一個社會學系的學長一起去看電影。
那位學長其實很符合夏仰最初的心動標準:溫潤禮貌,談吐間讓人如沐春風。
連約她看電影都提前準備了一周去了解她的日程空閒。
然而在她接過電影票的當天下午,段宵就沒讓她從他身上下來過。整整兩天沒出公寓,除了吃飯就是被他收拾。
毫無意外,夏仰那柔弱的身體在一天之內洗上好幾次冷冷熱熱的澡後,就發了高燒。
家庭醫生給她吊了五瓶鹽水都不見好。
正好那時陸嘉澤他媽轉發了這間寺廟公眾號的集香火帖子。當時段宵就坐在床邊看著夏仰燒得糊塗,在喊媽媽。
中醫來過,西藥也吃了。
已經無計可施。
段宵一個唯物主義的理科生,大晚上被玄學沖昏頭。
他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親自去寺廟捐了二十座金身佛像,還買下了一棵祈福樹。
「折騰這些果然沒點用,你那次斷斷續續地燒了三天,一禮拜過去才完全好。」段宵想到這,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些,「怪我。」
夏仰紅著臉點頭,聲若蚊蠅:「是怪你。」
過了會兒,她又有點發愁地說:「你在我身上花了好多沒用的錢啊。」
他渾不在意地開口:「那你好好工作,以後養著點我。」
「我會把你養好的。」夏仰完全沒想到他就是隨口一說,還很認真規划起來,「等我再攢點錢…買個貴點的戒指。別人都是最好的,你也得有最好的。」
段宵聽她碎碎念,倏地抓住關鍵詞:「戒指?」
被他特地一問,夏仰反倒有點不自信:「就、就是結婚戒指啊。」
他淡淡點頭:「哦,知道了。」
夏仰瞥他臉上毫無波瀾的表情,感覺他好像不太樂衷聊這個話題。
是不是她想得太急了?
可是段姒說他戶口本都拿走很久了,難道是她誤會了嗎…
清大9月1號開學,溫雲渺白天就收拾行李返校。也就是當天晚上,段宵終於有了一晚留宿在夏仰床上的機會。
昨晚弄得久,今天早上兩人又被電話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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