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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的身量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程如一披著那袍子,就像是縮在鵝蛋殼裡的小雞崽。

「那,嚴大人……好歹也給罪人件衣服穿吧?」程如一心說不滿,就算是上斷頭台,也沒這般衣衫不整的。

嚴況嘴上沒應,卻還是放下手頭的東西,拉開櫃門,從寥寥幾件深色衣物中,選了一件黛青色交領,甩手扔到榻上道:「穿吧。」

「噯,多謝,多謝嚴大人……」程如一忙不迭的去捧起了衣裳,環視一圈選擇了去屏風後面換衣裳。

嚴況只聽著他在屏風後不住的「哎喲」。過了好一會兒,程如一才慢吞吞的從屏風後頭走出來。

「嚴大人,你這……你真的要走?」程如一坐下打開食盒,發現裡面是酥餅蒸包,還有一碗清粥。

嚴況聞言似是不想作答,便生硬轉移話題道:「今日我將證詞呈上,兵部侍郎杜海當眾與袁善其廝打起來,不過袁善其極力否認,甚至觸柱自證清白。」

「什麼……」程如一聞言卻興奮起來:「你說他被人打了?杜海打他?為……」

程如一話未出口,卻是恍然大悟,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嚴況結巴道:「等等,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嚴況收拾著東西,聞言漫不經心抬眸道:「我早查證過。那買兇殺人之事有人做了偽證,非你所為反而與袁府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你既否認是袁小姐所為,那便是袁善其本人了。」

「嚴大人斷案如神……佩服佩服……」程如一由衷讚嘆,苦笑搖頭,末了心下又覺憂慮忙追問道:「但……袁姑娘不會有事吧?」

「你已是泥菩薩過江還有心惦念旁人?」嚴況反問道:「莫說你二人之間當真有情意?」

「不不不……」程如一搖頭正色道:「程某曾被袁善其為難,跪在袁府門前暴曬,是她救了我……我與那袁姑娘僅此一面之緣,嚴大人口中的『情意』從未有過,也請大人不要再提以免毀了無辜女子的名聲。」

嚴況頷首,從善如流道:「陛下選擇信他不再問罪。袁家上下都不會有事,她自然也不會有事。」

程如一先是愣了下,隨後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裡竟還泛起光來。袁家女有恩於他,他不想累及恩人是真,可他也的確希望袁善其能吃些苦頭。

但如今,犯上大罪也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不再問罪……

嚴況在旁看著,心中莫名不是滋味,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見程如一不屑冷嗤了一聲。

他笑笑道:「罷啦。我也從沒想過能真的把他拉下水,你還不如所有的罪名都栽在我身上……他是兩朝元老,御史台大夫,當朝皇后的親舅舅,在職多年,盤根錯節……我和他斗,無異於是蚍蜉撼樹……」

嚴況繼續收東西,聞言忍不住打岔:「你不是蚍蜉。若真如此,他也不會費盡心思給你下毒了。」

「我就知道……定是那老胎神老匹夫要我的命。」聽聞下毒之事,程如一倒不意外。自己涉身之事,只與袁韓兩家有關,韓紹真第一日便來過了,他明明見了嚴況,卻沒讓這閻王直接出手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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