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牽扯到了哥哥,那就別怪他……好好地與他們算這筆帳了。
他幫哥哥報了仇,也不知道能不能挾恩索吻?
蕭寒瑜還在暢想未來的幸福人生,徐聞卻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第二條的提議。
「我喝。」
徐聞抬手去拿那茶几上的酒,在蕭寒瑜神情僵硬之時,仰頭喝下整整一壺,大口吞咽,動作說不出的瀟灑。
須臾,他將空了的酒壺倒過來,目光咄咄逼人,卻又明亮深邃,讓蕭寒瑜內心的陰暗算計無所遁形,「希望,太子殿下,說話算話。」
他緊接著,去拿第二壺、第三壺……
酒烈,人心狠,竟是半點也不想要折個腰,露個怯。
一個窮鄉僻野的書生,怎麼骨頭嘴巴就這麼硬呢?
蕭寒瑜想不明白,又愛又恨,他既深深著迷於面前的男人溫柔剛硬的傲骨,又恨對方,始終不肯向他露出半點妥協,面對能夠輕鬆掌控他一條命的權勢,卻始終不肯違背自己的意志。
徐聞喝到第五壺的時候,還沒將桌上的壺消滅一半的時候,已經醉了七成,臉色薄紅,眸底浸著水色,因為醺醉,那刻意營造出來的冰冷,頓時消融成一灘春水。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烈酒的後勁兒此刻慢慢地涌了上來,哪怕他的酒量再好,卻也有些抵擋不住。
但是……這酒他明明認得,不是度數挺低的麼?
徐聞剛起了疑心,忽感全身一陣無力,手中的酒壺直接脫落,在快要砸落地面時,從旁邊伸出來一隻手將酒壺牢牢抓住。
徐聞暗道不好,他伸手扶住車壁,側眸,眼裡含著罕見的薄怒,「你下藥了?」
蕭寒瑜卻是一把將暈乎乎的他扯了過來,徐聞無力反抗,頓時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少年太子擁著懷裡的人,嗅著那清苦令他迷戀的香氣,混雜著酒香,滿足地眯了眯眸。
「哥哥,別冤枉孤啊,孤從不做這些無聊的把戲。」
只是,將裡面的酒,換成了烈酒罷了。
少年的嗓音無辜極了,在懷裡人看不到的角度,那眼神里掠過瘋狂之色。
「哥哥,你沒喝完,所以,你救不了她了。」
蕭寒瑜湊到懷中人的耳畔,輕吐熱氣,聲音微啞,語調里有著隱隱的嘲弄,與一絲興奮。
徐聞抬眸看他,但卻看到了一二三……好多個蕭寒瑜。
腦袋暈乎乎得,仿佛要炸開,他低聲暗罵,在還有點神志清醒之前,忍不住道,「……你這是用權壓人。」
用權壓人的,往往是貪官,貪官都沒好下場。
蕭寒瑜卻低低笑了,看懷裡的哥哥臉色紅暈漸深,神色更加蠱惑動人,他眸色漸漸轉深,「哥哥,我雖用權壓人,但強權才好辦事不是嗎?」
如果他權勢卑微,他身無分文,今夜就不可能借著欲仙樓一事,讓灌醉哥哥的計劃,得逞了。
他低頭,吻了一下那醉眼迷離的人,唇克制地落在了對方的額間,似哄似威脅,「睡吧,哥哥,晚安,要做個好夢。」
「……」宿醉,明天頭得炸裂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