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越扯越遠,就是不往正題上扯,張嘯的心也沉了下去。
這韓老狗的態度很明了了,就是不想摻和這件事。張嘯幾番勸說無果,眼見著兩人的關係都要弄僵了,終於放棄。
張嘯走後,內室簾後竟然又走出來一人。此人面孔較為年輕,與韓宇文有五分相像,正是韓宇文的兒子韓景坤。
見他氣息雄渾,竟也是一個築基。都說韓家只有一位築基,如今這麼一看,竟也是騙人的。
韓景坤上前道:「爹,咱們真不參與這事?如今您已傷好,還有望更進一步,再和張家聯手,未必不可為啊?」
韓宇文背手哼一聲:「未必不可為?就算是有可為也不為啊。秦氏和張氏打架,我們摻和做什麼……而且我總覺得現在的秦家神秘得很,聽張家的說法,秦家是把張家的張厲給打死了?那可是張嘯唯一的兒子,秦家敢這麼做,說不定就是有什麼依仗和底氣呢?」
韓景坤皺眉,倒不是很認同,「傳聞不可信。誰知道知道張厲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秦家給殺死的,說不定就是張家故意推給秦家的呢?」
韓老祖睨了兒子一眼,倒樂了,「你也知道傳聞不可信啊。那又說不定是秦家真給張厲殺了,張厲還以為不是他們殺的,自以為用計,實則落入別人圈套呢?」
韓景坤抹去額上的汗,如果真如爹所說,秦家,倒好生恐怖。
「就讓他們打去吧。任誰輸了誰贏了都挨不著我們韓家什麼,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找到一顆破鏡丹,助我突破到築基中期……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韓景坤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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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距離張厲身死,過了已有三天。這三天中,前兩天張家倒還頻繁與秦家交涉,如今卻是吭都不吭一聲了。
秦德明奇怪,私下裡與秦如清商議:「可是張家在密謀著什麼?」
秦如清嘿嘿一笑,「肯定在密謀啊,只怕是在四處鑽營找幫手呢。爹,你說,如果張家要找人來打我們,第一個想到的會是誰?」
「那肯定是韓家。」秦德明不假思索,「先前他們就和韓家聯合過一次,如今再找韓家,也不奇怪。」
「可是,我記得韓家老祖之前不是被咱們老祖打傷了麼?」秦如清疑惑。
「是傷了,但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就算有傷,不致命,也該好了。」
秦如清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卻搖頭道:「此事韓家不一定會參與。」
「哦,怎麼說?」
秦如清攤手道:「主要是這事韓家摻和沒好處啊,本來就跟韓家沒什麼關係,秦家與韓家的積怨也不深,他們何至於淌這一趟渾水?若張家沒有足夠的利益驅動,而韓老祖又夠聰明的話,遇到這檔子事,就該越躲越遠才好……爹,韓老祖智商咋樣?」
這問題問的,也太直接了。但秦德明還真凝眉認真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