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得,脖梗處些微的刺癢,他伸出手撓了撓,腦中白光一閃,安定溪霍得站起身來,口中自語道:「好你個段辰,三言兩語就給我繞進去了。」
「明明合該他求我來著,怎得就是我替他找了。」
安定溪氣得踢了踢腳邊的瓦片,屋上沙石飛揚,碎塊滾滾墜落至地面。
「誰在上面?!」一道厲聲劃破半空,衝進安定溪耳中。
「不好!!」安定溪立時捂住自己的嘴巴,趕忙附身趴下,腦袋深深埋進自己的臂膀之內,一絲光也漏不進來。
耳廓刺痛,安定溪已然被揪了起來,他雙手抓著自己的耳朵,想要扯拉回一些,不過礙於面前之人的威嚴,他也不敢太過。
只是嘴上哀嚎不斷,「疼..疼..疼啊。」
他們站於屋檐高處,這一聲聲殺豬似的叫喊,聽得顏必欽頭都大了。
他鬆開揪住安定溪耳朵的手,無奈道,「好了。」
「今日之事我都聽說了,比起眾弟子的圍毆痛打,我這點力,算得了什麼呢。」顏必欽皺著眉頭,語氣嚴厲。
安定溪只吸吸鼻子,低低地叫了一聲。
「大師兄。」
少頃,顏必欽嘆出一口氣,「罷了,下去用午膳吧。」
段辰一步三回頭,他走得快,心又虛。鞋履踩上一塊凸起的硬石,整個人向前傾去,差點兒就要跌倒。
穩住身形後,段辰還不忘,再度回頭看去,確認安定溪沒有跟上來。
安定溪人也古怪,說話也奇異,卻沒想到如此好騙。段辰覺得這人著實好玩,心中不自覺添了幾分喜悅。
並不是段辰不信他,只是萬事須得小心一些。
若是,安定溪真得找出來那人,段辰定當會盡力感謝於他。
想著想著,段辰就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青峰山除開長老的首席弟子之外,其餘弟子便都住於蒼玄院之內。可謂是半個青峰山的人都聚於此地了,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此刻蒼玄院大門敞開,眾弟子踏進踏出,段辰偶遇相識之人,招呼幾聲。
末了,三拐四繞就進了自己的屋子前。
他的屋子位於蒼玄院最里側,平時無人踏足這裡。
唯有風雪中幾株落敗的乾枯銀杏長於此地,安寂清幽。與蒼玄院前院的熱鬧相比,相差甚大。
段辰沿著通往屋門的石子路走去,他伸手摸了摸懸掛的門鎖,哐哐幾聲,鎖環打開,木門應聲後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