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奈道:
「沒事,不是我動的手……至少不完全是。」
歌塵微微蹙眉:「是請何人協助?」
「某熱心至冬執行官。」你等歸終收回手,才放下袖子,「他很特殊,受魔神殘渣影響不大,我同他訂下契約時已告知與他。」
「那也不用這麼著急。」歸終戳戳你的額頭,勉強放過你,「我看你肯定是怕鍾離回來訓你。」
「……開玩笑,螭這麼坑我,我當然不能放過他,鍾離還能攔我不成?」
「阿離,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歌塵笑了,捻著兩枚蓮花酥,一人一個堵住嘴。
看在蓮花酥入口即化的份上,兩位魔神小朋友暫且休戰,坐下吃糕點。
歌塵的目光轉向你。
「聽煙緋說,你最近在和至冬做生意?」
你搖了搖頭。
「算不上,我對商賈之道不甚了解,只是和至冬那位「富人」單獨談了一筆交易罷了。」
歸終露出一點同情的神色,沒等她開口,你神色平靜地接道:
「……幹什麼,我百忙之中專門去坑他一把也是很辛苦的,該寫的我都在契約中寫明了,上不上當還得看他自己。」
歸終想了想,贊同道:
「確實,若是你們倆一起生活,應當蠻燒摩拉的。」
你:……
你認為這個責任劃分有問題,能上訴嗎?
歌塵失笑。
窗外雪花無聲地飄灑,茶樓中支起暖爐,火盆里的明炭燒出嗶啵的聲響,三人說笑了一陣,台上一聲驚堂木響。
茶樓一片寂靜,唯有說書先生語調時而激揚,時而低緩,將這最後一幕娓娓道來。
眾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台上,於是沒人注意到,二樓的一扇門窗悄然開啟。
來人一身風雪氣,許是怕擾了眾人,並未從前門進入,卻又因為壓不下的急切,只得冒失地從窗扉而入。
你猛地回頭,目光穿透了雅間的珠簾,一眨不眨,看著淺淡日光投下的影子。
你窒息一瞬,幾乎以為是幻覺,一顆心臟好似被丟進了炭火中,不受控制的狂跳著。
想了千遍萬遍的時刻,到了此刻,腦海中卻什麼也不剩,只有那一張描摹了千萬次的面容。
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