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月待久了,他對璃月文化多少也有一些解。他知道這個「歸」字有回家的意思。說來也是諷刺,明明名字里有「歸」,卻有家不能回,手無縛雞之力,還要被送來千里之外,做□□愚人眾執行官的餌...
想到這一層,達達利亞再次繃緊了弦:好險,自己方才差點就要可憐他了。
怪不得璃月方面會把他送來,生得這麼好看,換個定力差點的,沒準現在已經陷在他的溫柔鄉里,什麼情報都和盤托出了。
「夠了。」達達利亞冷聲說道,「等下出去,傷口復發的事情不許和冬妮婭還有托克說。」
寧歸站直身子,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用眼睛問:你讓我怎麼說?
達達利亞耳廓一紅,「寫也不行。」
寧歸點點頭,坐在床邊收拾好急救箱和剩餘的繃帶。
「篤篤——」敲門聲響起,是冬妮婭。
「哥哥,午飯做好了,我方便進屋嗎...」
話音未落,眼看門把手已經被壓下。
達達利亞襯衫才穿了一半,臉上罕見地露出慌張神色,他飛速四下看了看,一面慌忙喊著「等一下」,一面像條魚一樣躍上床,用被子裹起繃帶和急救箱,立即用身體壓住。
「誒?」冬妮婭探進一個腦袋,「哥哥趴在床上做什麼?還有寧歸哥哥...為什麼也躺在床上?」
寧歸掙扎著爬起來,達達利亞方才用力過猛,連帶把他也卷上床,現在兩人一趴一仰倒在床上,看上去實在不太清白。
他擺擺手,正要起身去拿筆,卻被達達利亞一把攥住。
「哈哈,寧歸...哥哥,在、在給我按摩呢。」
寧歸瞪大雙眼,驚嘆於達達利亞扯謊的離譜程度,卻被對方威脅似的暗瞪一眼,只好順勢扯過達達利亞的一條胳膊,放在腿上裝模作樣地按了按。
「......」冬妮婭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一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問,「那...你們還下樓吃午飯嗎?」
搶在達達利亞回答之前,寧歸果斷點頭,他從昨晚撐到現在,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成人幹了。
「好,那你們快點下來哦,記得...」冬妮婭臉上一紅,「記得穿好衣服。」
說完關上了門。
寧歸和達達利亞相視一愣,在關門聲響起的瞬間,火速分開。
一個心生惱怒:你騙人為什麼非得帶上我?
一個暗道不好:差點又給他找到勾引我的機會了。
達達利亞起身穿好襯衫,沉默片刻,拿起本子和筆遞給寧歸,「所以,為什麼要尋短見?」
寧歸接過本子,哭笑不得,他想了想,無奈地寫下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