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寧歸把兼職的消息告訴冬妮婭和托克,兩人聽了都有些悵然。
冬妮婭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悵然來形容,可以說是悲憤。
「我一點也不覺得寧歸哥哥在白吃白住!」她誠懇地說道,「而且你還幫忙砍柴、洗碗,給托克做風箏...才不是什麼都沒做呢!」
「哥哥也真是的,也不說勸一勸!」
「有什麼好勸?他有手有腳,當然可以出去工作。再說,總待在家裡太久會憋出病吧?」
達達利亞不願承認,在這件事上他也有私心。寧歸應聘了管理員的工作,在家的時間縮短,兩人的接觸也會變少...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他再也不想有那天晚上那種失控事件發生,也不想在早晨屏住呼吸裝睡,等對方溜出房間才敢睜眼。
冬妮婭衝上來把哥哥拉到一邊,拽著他的胳膊,示意他蹲下來一點。
她踮起腳,在哥哥耳邊小聲道:「就算打工,也不能去酒吧那種地方啊!到時候被別人騙走吃掉怎麼辦!」
「你每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達達利亞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妹妹整理一下書房,「那是酒吧,不是豺狼的老窩,他也不是小白兔。」
達達利亞看向不遠處的寧歸,後者用紙疊成類似風之翼形狀的紙玩具,正逗著托克圍繞他跑。
哼,就算是小動物,那也是一隻小狐狸。
「別怪我沒提醒你。」冬妮婭煞有介事地抱臂說道,「那個楓丹男人可不簡單。」
達達利亞腦中莫名繃緊了弦。
「哪個男人?」
第14章 雪夜
灰雁酒吧的制服是十分經典的黑白搭配,馬甲腰線和褲子的裁剪暗含巧思,比普通的侍者服飾更加修身。
寧歸對這種衣服並不陌生,當初他在酒吧打工時也穿過類似的款式,起先還沒發現關竅,直到後來發現客人總盯著他的背影,甚至有醉酒的直接上手時,他才發現這衣服暗藏玄機。
不過作為酒窖管理員,絲毫不需要為此擔憂。為了防止衣服髒污,他會繫上黑色的圍裙,藏起細窄的腰肢;另外,在這裡他只需要和酒桶酒瓶打交道,絕不會有奇怪的人突然摸他的屁股。
依照瓦里安的安排,他的工作內容十分簡單:散客的酒水訂單在吧檯就可以解決,而老主顧和團體客人的訂單則會送到庫房來,他只需要按照訂單要求,在五分鐘內準備齊全即可。
今天是工作日,團體客人本就不多,寧歸幫忙取了幾瓶老主顧存在這裡的酒,便坐在他的小辦公桌後無所事事起來。
他抽出一張作廢的訂單,拿筆畫出五線譜,開始在上面默寫自己期末考試準備的曲目。
按照很多穿越小說里寫的,穿越世界和原本世界的時間維度並不互通。等他想辦法回到現實後,沒準還在那個下水道里。
這麼長時間沒開嗓,要是再忘了旋律,別說保住專業年級第一的位置,估計連完成度都要畫個問號。
「大生意來了!」
遞單的招待砰得一聲推開門,寧歸剛把樂譜壓在本子下,那人已經快步跑到他面前。
「四瓶黑麥酒,還有四瓶茴香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