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也不信,可傳播消息的人說得煞有介事。還說梅洛彼得堡里有一個之前患過重病的璃月人,就是吃這種藥好的。於是我去找那人打聽,他說自己的確去仙山求過藥,但沒有求到。」
「我本以為之前聽到的都是無稽之談,但他又說,傳聞不假。在他的家鄉,一個叫沉玉谷的地方,的確有人求到了仙藥。據說仙人會用一件法寶做藥引,再用璃月人的鮮血製藥,這種藥可以醫治百病。」
「後來...」
「誰讓你說這些了?」達達利亞不耐煩地打斷他。
不等查理回話,他坐正身子,凝視著男人追問,「回答我,寧歸呢?」
「寧歸?」查理一愣,堂堂愚人眾的執行官,不問他作案動機,居然只抓著一個邊緣受害者追問,這是什麼至冬國的審訊流程?
「你是說...那個小啞...」
「你再叫他一聲小啞巴試試?」達達利亞左眉挑起,眼神透出一股只要查理敢說完那個詞,就會毫不猶豫扭斷他脖子的狠勁。
「抱、抱歉。」男人頓時汗毛倒立,出了一後背冷汗,「他...我說真的,我不記得了。」
「你確定?」
「我是說真的!我沒有理由隱瞞這種事,不是嗎?」查理有些慌張,「我當時向他逼問盒子的密碼,但他死活說不知道,我一生氣...不,我沒把他怎麼樣,他一直掙扎,盒子掉到了地上,被撞開了。」
「盒子被撞開了?」達達利亞皺起眉。
「是的,很奇怪,看到盒子是空的,他就沒再掙扎了。」
「......」達達利亞一時無話,再開口時,聲音顯然有些乾澀,「然後呢?」
「我當時已經接近極限,記憶真的很模糊了...」查理吞吞吐吐地回憶道,「我似乎把他帶到了地下室,我的頭很痛,所以...」
達達利亞抬眼冷冷地掃他一眼,男人的聲音立馬提高了一個度,「我承認,我對他的確有過不好的想法,但那時...我只是想用他的血...」
「到了地下室之後,他又開始拼命反抗,所以我打了他兩巴掌,又踢了他一腳,他很快就不動了...」查理看上去有些痛苦,顯然,元素力紊亂時期的回憶讓他並不好受。
「抱歉,我...我並不想這樣。」他雙手抱頭,聲音再次顫抖起來,「我...我撕掉了他的衣服,然後...他好像哭了,眼淚很涼。」
不用看達達利亞,他已經能感知到青年想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慍怒。
「後來...他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抬起頭,匆匆看了達達利亞一眼,又心虛地移開視線,「我是說真的,我好像看到一道淡藍色的光,也可能是我的幻覺...總之,他不見了。」
達達利亞用盡全力,才忍住想要動手的衝動。他努力平復著呼吸,「就這樣?」
「是的,再然後我就徹底沒有意識了,我沒有撒謊!」查理鼓起勇氣,目光誠懇又哀切地看向達達利亞。
「我對寧歸有好感...但我從沒想過要對他做什麼,都是因為元素力紊亂,我才會...」
「啪啪!」達達利亞拍了拍手,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