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秋生此前沒收過徒,她現在是他唯一的徒弟。
沈嘉念覺得自己好虛榮,僅僅因為這個就開心得不得了。
夜裡十二點多,傅寄忱在書房裡忙完,關了燈,準備回房睡覺,見沈嘉念的房間裡漏出燈光,心念一轉,去了她的房間。
推開門,他發現沈嘉念半躺在床上看書,看樣子還很精神。毑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傅寄忱走近,看了眼她手裡捧著的書,一本外文小說,已經看了小半本。
沈嘉念自覺往裡挪,給他騰出位置:「失眠了。」
傅寄忱掀開被子進去,她躺過的地方一片溫熱,包裹著他微涼的身體。他瞭然道:「因為閆秋生答應收你為徒這件事兒?」
至於嗎?
有人陪著說話,沈嘉念看不進去書,把一枚書籤夾進看的那一頁,合上書放到床頭柜上,身體滑進被子裡,只露出腦袋,眼睛晶亮地看著他說:「他可是我從小的偶像,你懂這種感覺嗎?本來懸掛在天上的月亮,突然間離自己那麼近,觸手可及,還與他產生了聯繫。」
傅寄忱拉著臉,微眯的黑眸透著不爽:「不懂。」
沈嘉念滿腔傾吐的欲望被潑了涼水,沒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致:「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懂。」毑
「就那麼喜歡他?」傅寄忱冷不丁地問了句,語氣有些怪異。
沈嘉念偏過臉來盯著他,怕自己理解錯了:「你說的哪種喜歡?」
「你覺得呢?」傅寄忱反問。
「我覺得你想太多了。」沈嘉念感到萬分離譜,他怎麼會那麼想,「我對閆秋生只有崇拜和敬重。」
「對我呢?」傅寄忱自然而然地順著她的話問了出來,問完自己都怔了一下。
他想收回,可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檯燈微黃的光籠罩著兩人,儘管不是那麼明亮,彼此的表情卻能看得清清楚楚。沈嘉念見他神情認真,不帶絲毫玩味,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毑
「傅寄忱,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餘下幾個字,沈嘉念忍著沒說出口。
她怕被嘲笑自作多情。
可傅寄忱像是洞察了她的內心,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半晌,沒等來她接完下文,便淡笑著開口問道:「該不會什麼,怎麼不說了?」
沈嘉念心慌慌的,逃避般翻過身背對他,小聲說:「我困了。」
傅寄忱從身後貼過來,大掌緊扣在她腰際,氣息如熾熱的火,燎過她後頸的皮膚,他用最平靜的聲音,拆穿她拙劣的謊言:「剛才還很精神,這麼快就困了?撒謊之前也不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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