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抿著唇,不知怎麼跟她解釋。
從前她拖著破布娃娃一樣的身體,頂著毀損的臉,不敢跟任何人聯繫,跟陌生人面對面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何況是熟識的人。後來身體慢慢痊癒,臉也恢復好了,她卻想不起來聯繫方式。
大概是失憶的後遺症,她的記性相比從前差了些。峝
柏長夏把紙巾拿下來,擤掉鼻涕,咬了咬唇,在想自己是不是把話說重了,嘉念這幾年肯定過得特別不容易,不想跟外界聯繫可能有她自己的顧慮。
「對不起。」柏長夏握住她的手,跟她道歉,「我只是太擔心你了,不是在怪你。」
沈嘉念搖了搖頭,沒有誤會她的意思:「我知道,你不用跟我道歉,的確是我的原因,之前太……不說了,都過去了。」
「那你這幾年住在哪兒?」
「我一直在江城。」沈嘉念說,「為了做容貌修復手術,出國待過一段時間。」
柏長夏很自然地提到了那個人:「你一個人嗎?沒有跟傅寄忱聯繫?」
如果嘉念跟傅寄忱聯繫過,閆秋生應該知道嘉念還活著,自己也會得到消息。峝
沈嘉念眼裡流露出困惑:「你說……跟誰聯繫?」
第211章 這是欺騙
柏長夏以為她沒聽清,張嘴欲重複那個名字,前面駕駛座上的男人突然插話道:「夏夏,你朋友住哪兒?」砄
沈嘉念顧著跟柏長夏聊天,沒注意路段,聽到這話往車窗外一看,已經駛過了她下榻的酒店,忙說道:「我住熙庭酒店。」
柏長夏藏了一肚子的話,哪可能就此跟沈嘉念分別,她摟過嘉念的肩膀,不問她的意見,自作主張道:「她今晚住我家。」
沈嘉念哭笑不得:「我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還在酒店裡放著。」
「穿我的,用我的。」柏長夏覺得這些都是小問題。
「可是我明天上午的航班回江城,會來不及的。」沈嘉念此次來北城就是為了看閆秋生的演奏會,行程比較緊。
柏長夏側過身面朝她,盯了她好久,還是看不習慣這張臉,覺得很陌生:「你回江城有急事嗎?」
「倒也沒有。」砄
「難道你不想跟我多待一會兒?那麼長時間沒見,你就沒有很多話想對我說?」柏長夏語氣委屈。
柏長夏的未婚夫聞言,搖頭失笑,她都沒跟他說過這樣肉麻的話,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比他想像的親密。
沈嘉念躊躇了會兒,不再推拒,只說:「會不會打擾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