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卿冰冷的拒絕。
「前朝事忙,將你們主子叫起來,放了桑桑就行,本王此行,跟你家主子無關,只為接走桑桑。」
凝霜面有急色,還要再攔。
蘭溪的聲音已傳出來。
「攝政王想要回桑桑,最好將你那御前侍衛薛乾也帶來,否則,咱們就這麼僵持著吧。」
蕭長卿面色雖不好看,但看見蘭溪,語氣還算冷靜。
涼薄如霧的聲線,在這初春的深夜,如冰涼的絲縵,鑽入人心。
「本王近日似乎招惹你,你又何苦對桑桑動手?」
蘭溪悠然地理著自己鬢邊的頭髮,蒼白的唇,吐出的話,不容拒絕。
「人帶來,我們談,人不帶來,把桑桑屍體給你送回乾清宮。」
門外靜了一瞬。
「你最好給本王一個解釋。」
蕭長卿轉身離開。
薛乾留在了乾清宮,他得差人將他叫來。
見狀,蘭溪唇角的譏諷之色更盛。
說什麼性格淡漠,原來這淡漠也是分人的。
牽扯到桑桑之事,哪還有平日裡的半分冷靜?
……
一炷香後。
侍衛首領薛乾同蕭長卿一起倚在門外。
彼時,蘭溪也梳妝打扮好。
她妝容濃艷,以掩飾那蒼白的皮膚。
將胭脂抹上唇面,又撐出幾分氣色。
對著鏡子打量一番,確認恢復了平日的儀態後,這才扶著凝霜的手,施然起身。
門被推開。
門外。
夜幕之中,一身黑衣的蕭長卿面色冷凝,如這暗沉的天色一般。
他落在蘭溪身上的眼神,帶著試探和考量。
而站在他身後的薛乾,半張臉蒙在暗處,看不清表情,手腳之間,略有些拘謹。
這一幕,讓蘭溪心頭微冷。
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若說青鸞的失蹤跟他沒關係,誰信?
「薛統領本王帶來了,本王的人你何時能帶來?」
蘭溪沒回他,而是看向凝霜,問道:「太醫怎麼說?」
「回娘娘,太醫說桑桑姑娘只是暫時昏迷,情況尚好,修養個一兩日便能清醒。」
凝霜說這話時,眼底閃了一下。
等到了側殿,眾人看見那躺在床上慘不忍睹的桑桑時,才知道凝霜說話時,眼底的閃爍之意代表著什麼。
這樣子一兩日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