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否,過於殘忍?」
「為了得到一個忠誠的臣子,親手將此人逼到絕路?」
「主子說什麼胡話呢!能為主子效忠,那是她的榮幸!」腮雪下意識地便嚷出來。
蘭溪的面色,並未因這話,有任何的波動。
凝霜按住腮雪衝動的肢體動作,轉過頭來,溫聲道。
「主子的御鳳台,需要十個得力助手。」
「如今已入二席。」
「陳洛歌雖能力俱佳,卻是一介女子,無法服眾,更因見識問題,無法成為真正的大人物。」
「赫連栩是個沒腦子的野獸,上一秒殺人的匕首,下一秒或許就會對準我們,無法掌控更無力掌控。」
「主子身邊,需要一個有潛力的,將來能掌控局勢,又能對我們絕對忠誠的人。」
「可忠誠這二字,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即便是自小相識的情誼,也會有反目的那一天啊……」
「除非……」
「在他走投無路悲憤絕望的時候,給他最關鍵的援手,在他崩潰無望遭天下唾罵與背棄的時侯,堅定地站在他的背後……」
「把他打落在地的尊嚴,從塵埃里撈起來……將他碎裂骨折的膝蓋,從卑躬屈膝中扶起拼湊……如此施恩施威,才能將忠誠,刻在此人的骨子裡。」
「才能為主子,身先士卒,性命交付啊。」
……
凝霜說的這些話,都是蘭溪曾勸自己的話。
道理她都懂。
只是真這麼做時,有那麼一點點……
不適應。
這一分不適應,在回到芝蘭殿,看見那站在屋外等候她的蕭長卿時,變成了十分。
白衣帝王,冠冕未褪。
雙手背後,直身而立,一派尊貴。
深淵一般的眸光,和那周身淡淡的威儀,壓住了滿院的雨聲。
他身旁的芭蕉在雨中舒展。
可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見蘭溪來了,也不說話,只這麼淡淡看著她。
蘭溪卻知道他要問什麼。
作弊的事。
蕭長卿確實為此事而來。
會試的最後一道題,事關農事。
是最後一夜,她找他點的題。
蕭長卿本以為,她找他點題,是為了多挑幾個舉子,以此題作恩情,納入她的陣營,所以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遂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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