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沐蓉是個金牌經紀人,也做不出壓榨藝人的事,只是眼睜睜看著郁楚浪費了大好的前途,心裡難免扼腕。
良久,她問道:「你和梁總現在怎麼樣了?」
郁楚依舊垂著眸,沒有接話。
沐蓉搖搖頭,語氣頗為無奈,「這種事還是你自己把握吧,我只是個局外人,話多成仇。」
從盛星離開之後,郁楚又趕往原來居住的那個小區。
他和房東提前商量過,決定將房屋退租處理,並且聯繫了物流公司,將裡面的書籍以及重要物品全部寄回郁湘那兒。
清理房間裡的東西耗費了不少時間,臨近六點時,梁絮白打電話過來了:「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完?」
郁楚看了一眼臥室,說道:「馬上就好。」
梁絮白:「我來接你。」
「不用,我已經下樓了,很快就回來。」他輕輕關上臥室門,轉身回到客廳。
「嗯,好,你開車慢點,這會兒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車流量大,別磕著碰著了。」梁絮白叮囑完便掛斷了電話。
郁楚將舞劇的票一併塞進快件里,確認全部物品均已打包妥善之後,適才坐回沙發,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待物流公司的工作人員趕過來取走快件,他迅速開車返回了清月灣。
上次看完舞劇,梁絮白答應過要與文辭聚一聚,只是從巴黎回來之後他和郁楚都在忙工作的事,委實抽不出身社交。
如今郁楚得閒,梁絮白便將文辭和梁宥臣請到清月灣,盡一盡地主之誼。
晚上張姐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梁絮白從酒窖里取來兩瓶紅酒待客。
郁楚因肚子裡有個寶寶,不能沾酒,所以只能用果汁代替酒水,陪他們盡興。
文辭並不知道他懷孕的事,但前兩天碰巧聽齊宣提過一嘴,說他身體欠佳,需要調理一段時間才能重新拍戲,所以這會兒也沒有勸他喝酒,而是將矛頭對準了梁絮白。
「小白,按理說楚楚這杯酒不能少,既然他身體抱恙,那就由你替他喝。」文辭手肘支在桌沿,挑眉打趣。
梁絮白義不容辭地給自己斟滿兩杯酒:「行,楚楚這杯我來喝。」
郁楚擔心他喝完酒又要玩什麼角色扮演,正欲勸阻,便聽梁宥臣說道:「你酒量不行,少喝點。」
「不行」兩個字如同魔音灌入梁絮白的耳朵里,他為了證明自己很行,又續滿一杯一飲而盡,並得意地挑起眉梢:「誰說我不行?」
郁楚:「……」
文辭和梁宥臣無奈一笑,飲酒之事暫且翻篇,幾人這才開始享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