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文辭提到了十月的演出,梁絮白腦海里閃過郁楚姐姐的事兒,便說道:「過兩天我和楚楚要去湘洲看望他姐姐,鑑於姐姐是《蒹葭》的忠實粉絲,你要不要給她簽個名?」
文辭自嘲道:「楚楚他姐只是《蒹葭》的劇粉,你確定她會接受我的簽名?」
郁楚淡淡一笑:「姐姐也是文老師的粉絲,畢竟有了文老師,才會有如今的《蒹葭》。」
文辭輕嘖一聲:「還是楚楚會說話。」
坐在他身側的梁宥臣抬頭,目光落在弟弟身上:「你去見家長?」
梁絮白面頰浮著一層淺薄的緋雲,儼然是酒勁兒上頭的表現:「長姐如母,姐姐是楚楚唯一的親人,我去見她,等同於見家長。」
文辭看向郁楚,不禁好奇:「你父母呢?」
「母親早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父親把我和姐姐送去外婆家,除了每月按時給我們匯生活費,幾乎沒有管過我們。」郁楚神色淡然地說著自己的身世,仿佛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梁絮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總算知道郁楚為何不願意提起他的父親了。
文辭此刻非常後悔引出了一個沉重的話題,於是將視線凝在梁絮白身上,又開始起酒哄:「既然要見家長,就更應該喝酒了,來來來——小白繼續滿上,這一杯你替楚楚他姐幹了。」
梁絮白被迫又喝下一杯酒,郁楚趕緊制止:「他酒量不好,你們別勸了。」
梁宥臣勾起唇角,連聲打趣:「梁絮白啊梁絮白,以前在家有爺爺袒護你,現在又有郁楚護著你,你說你這混小子,命怎麼就這麼好呢?」
郁楚:「……」
這不是護,這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後面雖然沒再勸酒,可梁絮白還是喝醉了。
他酒量本就淺薄,更何況今晚的紅酒有大半都進入了他的腹中,後勁兒上來後,便有些撐不住了。
送走梁宥臣和文辭,郁楚艱難地把這個大塊頭扶回臥室,又用濕毛巾替他仔細擦拭了一番。
此次他醉得厲害,已經發不出瘋來,郁楚前往廚房給他沖了一杯蜂蜜水解酒,而後問道:「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想吐嗎?」
梁絮白把人圈進懷裡,答非所問:「讓我抱抱你。」
葡萄酒的氣味浮蕩在空氣中,甜膩醉人。
郁楚被他用一個非常強悍的姿勢摟住,極難掙脫。
耳朵緊貼著寬闊結實的胸膛,能清楚地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梁絮白的一隻手握住青年勁瘦柔韌的腰,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與肌膚相貼,異常灼熱。
雖然姿勢曖昧,卻沒什麼色.情感,可見梁絮白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