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搖頭,唇邊勾出一抹淺笑:「沒有。」
梁絮白神色稍霽,說道:「後天咱們就去北方過中秋節,我們先找個冷門城市玩兩天,等熬過節假日人潮高峰期之後我再帶你四處遊玩,你看這個計劃可行嗎?」
郁楚應道:「嗯。」
「來,把葡萄吃了。」梁絮白將葡萄呈至他眼前,雙眼微彎,喜上眉梢,「既然你這麼喜歡吃葡萄,不如就給女兒的小名起作『葡萄』吧。」
郁楚捻一顆甘甜圓潤的陽光玫瑰送入嘴裡,淡淡一笑:「好。」
暮色四合,月輝如泄。
農曆八月的月亮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碩大,它象徵著團圓,卻也寄託著思念。
吃完葡萄,郁楚和梁絮白在花園裡靜靜賞月,直到小白乖覺地回到梁絮白為它搭建的小房子裡睡覺,兩人這才返回屋內,洗漱入睡。
臥室里舖滿了丹桂的香氣,帶著些許甘味,比醇釀更加醉人。
九點左右的胎動比任何時候都要明顯,郁楚洗完澡靠坐在床頭,隔著薄薄一層衣料,注視著肚皮的跳動。
梁絮白爬上床,在他身側坐定,指腹落在他的眉骨處,輕輕揉捏起來:「楚楚,你今天怎麼心事重重的?」
郁楚拂開他的手,眼尾噙著笑:「有嗎?」
梁絮白輕嘖一聲:「你是演員,最會管控表情了。但是此刻卻很意外,要麼就是你心裡的事兒藏不住了,要麼就是故意惹我心疼——你自己說說看,到底是哪種?」
郁楚撩起眼皮,似笑非笑。
倏然,他捏住梁絮白的衣襟,把人拉至眼前,軟著嗓音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哪種?」
梁絮白感受到一股挑.逗之意,呼吸漸漸變得急重。
硬朗的下頜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繃緊,就連喉結也情不自禁地滾了好幾下。
「哪種都不是。」男人的目光凝在青年臉上,呼吸與心跳都變得不規律,「我不希望你心裡藏著事,也不希望你令人心疼。」
梁絮白的手沿著隆起的腹部緩緩滑至後腰,輕輕地將他握住,「我希望你快樂、健康、平安,僅此而已。」
郁楚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倏爾勾起唇角,綻出一抹淡淡的笑。
梁絮白擰眉,欲開口問他笑什麼,卻見他忽然攀住了自己的肩,整個人離開床頭,抬腿跨.坐而下。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撐在梁絮白的腰腹處,指尖隔著衣料,有一下沒一下地摩他的肌肉。
梁絮白尚未反應過來,漂亮的臉蛋就已迅速靠近,粉而薄的唇瓣毫無預兆地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