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門打開。」他冷著眸子看那兩個人。
他們猶豫了一瞬。
「張家,龍家想在圈裡消失是吧?」余顧淡淡開口。
兩人頓時臉色沒有了血色,「余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二人去敲門。
「踹開。」余顧聲調不高,但是卻讓兩人身體都抖了一下。
他們咬著唇用力去踹門。
二人還是拎得清的,此時可不是講什麼江湖義氣的時候。
畢竟余顧可以隨便拿捏他們的命運。
砰——
一聲巨響,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紛紛看向門口。
余少爺雙手插著西裝褲子的口袋,姿態懶散,那雙眸子沒有什麼表情,平淡的如死水一般,但那雙泛白的唇卻勾起一個詭異的幅度。
與他對視上,眾人都有些頭皮發麻。
「在幹什麼?」余顧開口問。
跪在地上,上半身破破爛爛,身上多處有淤青的顧璉,聽到這話,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他有些不可置信,此時竟然聽到了仇人的聲音。
他真的反抗了,被打的很慘,他們帶了小刀,直接劃破他的襯衫,嘴裡說著不堪入目的話。
顧璉有同歸於盡的想法,但是他發現此時就是自殺都沒任何的能力。
這種無力感,讓顧璉恨的雙眸泛紅。
為什麼他總是這麼沒用,總是要遭遇這種事情,小時候沒法保護媽媽,現在也保護不了自己。
他已經妥協了,他的未來結束,也必定會拖著這群人一起上路。
他掙扎的動作都小了。
但是有人敲門,接著門被踹開了,他聽到了那個讓他想千刀萬剮的聲音。
余少爺沒有任何好奇,平淡的問了這麼一句。
顧璉心裡那一刻騰升了一絲希望,但很快,他閉了閉眼睛,這群人沒準就是他指使的。
「我…」王質沒有了剛剛的洋洋得意,他心虛,臉上堆起討好的笑,「余少,你怎麼來了?」
「我在找我的狗,現在發現被有人虐待了呢。」余顧臉上帶著厭惡,他抬步走進混亂的衛生間。
顧璉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
小少爺那張美艷的臉上寫著嫌惡,他的嘴角揚起了。
自己這幅樣子取悅了他嗎?
果然,他不該奢望這種人有任何的良心。
「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王質看到余顧的笑容,心裡卻更加慌,他連忙解釋。
幾人歪曲事實,說顧璉借著余顧名義要欺負他們,所以他們才沒忍住。
「是真的嗎?」余顧問。
「當然。」那邊有人回答。
「顧璉,你說。」余顧看著狼狽的男生。
他真是少有的如此狼狽,像潔白的蓮花被人摘下扔在腐爛的淤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