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年羞憤難當,「那你總不能什麼都不給就想打發我走吧。」
司立鶴瞭然,拋下一句「看我心情」就將青年拒之門外。
青年沒膽子跟他糾纏,不敢再挽留就走了。
他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事業上如此,對待只是打發時間的情人更是薄情。
這些年跟司立鶴有過關係的都是流水浮萍,跟感情兩個字毫不搭邊。接近他的大多因為他的外形、家世,合得來就繼續,合不來就了斷,在所謂的交往期間他出手大方,是一個合格的情人。
也有什麼都不求,分開時要死要活還拿割腕威脅他的,司立鶴不聞不問,仿佛聽到的只是一個陌生人尋死的消息。
如果今晚青年不自作主張調查他的住處,也許司立鶴還不會那麼絕情,但青年的難過無非是因為失去了一個行走的提款機,充其量惋惜再遇不到像他出手這麼闊綽的男友,至於其它的假仁假義他懶得拆穿。
這就是司立鶴這些年的全部情感世界,且往後大概率不會有任何變動。
他無端地想到了楚音,對方跟陳邵風的關係除了多一紙證件,與他接觸過的情人並無甚分別。
一樣的貪慕虛榮、膚淺寡陋,一樣靠爬男人的床獲得利益。
俗不可耐,無趣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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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過雨後泥濘的地面,昏昏欲睡的楚音被一個小小的顛簸驚醒。
正好掛了通話的陳邵風瞄了他一眼,他趕忙正襟危坐看向窗外,在丈夫面前,他總是這副矜持的樣子。
前兩天陳奶奶下樓時不小心摔了一跤,人沒大礙,但子孫輩總歸要回家探望。
一大早陳邵風的車就在樓下等著,楚音昨晚因作業熬了大夜,睡不到五個小時就被鬧鐘吵醒,這時候人腦袋還糊塗著。
不知何時丈夫坐了過來,作勢要親他。
儘管司機不會亂嚼舌根,但到底是外人,楚音覺得難堪,不太樂意地躲閃。
陳邵風花名在外,並不在乎這些,精準地摁住楚音親了個夠,臨了還要嫌楚音假正經,不懂得回應。
「你第一次的時候比現在可愛多了。」
楚音身體一僵,用力地抿了下唇,「不要說這個......」
他的眉心痛苦地擰了起來,陳邵風冷哼了聲,替他擦去唇角的晶瑩,又抬起他的下巴端詳,「既然非要我負責,跟我結了婚,怎麼還學不會討我歡心?」
楚音看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裡有藤蔓一般的痛意滋長了出來,但他的人生一眼看到頭,註定要跟陳邵風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