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悉的面孔非要將他推下泳池,他再三推脫,險些被架著丟進去。
楚音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陳邵風。
青年比他大了五歲,沒有下水,穿著休閒裝,很爽朗俊逸,作勢呵斥搗亂的小輩,替不知所措的楚音解了圍。
楚音心生感激,對初見的陳邵風少了許多防備心。
所以當陳邵風的好友秦浩遞給他果汁時,他猶豫片刻後接下了。
半杯葡萄汁下肚,楚音頭昏目眩,渾身發熱,不知誰把他帶到了房間,他倒在床上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說話。
「楚家不會追究的,他說了也沒人會信。」
「你不是喜歡嗎,我人都給你送到了,你還不樂意?」
房間門被關上了,有重物壓在楚音身上,壓得他喘不過去。
他很熱,火燒一般,嘟囔著「難受,要回家」,手軟綿綿地動,被緊緊扣住。
他知道有人在摸他,想躲,全身沒力氣,連睜開眼睛看看是誰都做不到。
凌亂又痛苦的經歷持續到下半夜,他終於看清了侵犯他的人是誰,如遭雷劈。
上一刻他在心裡認定的好人,下一刻卻成了屠殺他的劊子手。
「醒了?」陳邵風憐愛又滿足地親一親他濕漉漉的臉頰,「你先休息,有點出血了,待會給你買藥。」
楚音著了魔似的愣愣不動,等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忍著劇痛穿上被扯皺的衣褲落荒而逃。
他去找了張連枝,這個世界上跟他曾同用一條臍帶的女人。
張連枝一見他的慘狀就明白髮生了什麼,這時的痛心和悲傷情真意切,淚爬了一臉,誓要將欺負她兒子的混蛋拆筋剝皮。
直到在楚音沙啞的聲音里聽見陳邵風的名字。
陳家的獨子,天映傳媒的陳邵風!
極端的悲和極端的喜讓張連枝又哭又笑,楚音還處於驚恐之中,茫然地看著反應怪異的母親。
「咚咚,你的好日子要來了!」
張連枝一抹淚,「陳邵風喜歡你,是不是?」
楚音被問懵了,一想到陳邵風就回憶起在大床上被一次次掠奪的痛苦,面對張連枝的追問,他崩潰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我不知道......」
母親溫軟的懷抱安撫了他,他漸漸安靜下來,說要報警。
十七歲的少年能想到的懲罰壞人的方式是向警方求助。
他得到了母親的否決。
「咚咚,不要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張連枝的說辭與他意識模糊時所聽到的大同小異。
他不理解,「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