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感知到司立鶴的不悅,可穿好衣服出來司立鶴也已經披上了外套,他愣住,聽司立鶴說:「算了,我送你。」
司立鶴還沒有混蛋到讓剛從他床上下來的楚音深夜一個人打車回家。
楚音撲上去抱住司立鶴,眼睛亮炯炯地說:「謝謝你,司立鶴。」
他衣服底下全是司立鶴搞出來的淤青,有些地方腫得不能看,這樣的情形下居然還對司立鶴說謝謝——司立鶴懷疑楚音有很嚴重的受虐症、戀痛癖,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合他的心意。
在車上楚音就忍不住睡了過去。
司立鶴難得地反思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可看著楚音毫不設防的臉,心底的那股凌虐又滾滾翻騰著,他有點後悔一時心軟將楚音送回去,下次等陳邵風出差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車子抵達目的地,司立鶴將楚音叫醒,「到了。」又笑問,「要我送你上去嗎?」
楚音嚇醒,連連搖頭,他沒忘記自己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
司立鶴只是逗對方,他還沒玩夠,當然不會那麼快讓兩人的事跡敗露,當然,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司立鶴不愁脫身,至於楚音......如果被陳邵風踹出家門,他願意收留這只可憐又漂亮的喪家犬。
司立鶴親了親楚音的額頭,「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楚音乖乖頷首,下了車還一步三回頭,留戀不舍地看著司立鶴。
一回到家,楚音就累得倒在沙發,果果跳上來將腦袋擱在他的肚子上,似乎嗅到了楚音的複雜情緒,拿濕潤的黑鼻頭拱主人的臉。
楚音抱住果果,回想著今晚的一切一切,覺得自己瘋掉了。
司立鶴帶給他的快感和痛感都是那麼強烈,可是他居然甘之如飴,一點兒也不排斥。
楚音既希望司立鶴珍惜他,又扭曲地希冀司立鶴能夠賦予他更多疼感,因為越是痛苦留下的記憶就越深刻。他迫切地想用肉體的疼痛去掩蓋過往不堪的印記,並抓住任何和司立鶴有關的東西。
在這段不能見光的感情里,楚音能獻給司立鶴的,只有他自己。
第28章
陳邵風出差半個月,期間司立鶴和楚音又私會了兩次,沒有玩得很過火,所以等楚音再見到丈夫時他身上的痕跡幾乎已經淡得看不見了。
他開始用各種各樣的藉口逃避跟陳邵風上床,還去醫院開了慢性腸胃炎的診斷單,故意將病歷和瓶瓶罐罐攤在桌面上給丈夫看,捂著小腹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陳邵風雖然喜歡折騰他,但不會喪心病狂到為難一個病人,況且陳邵風身邊的鶯鶯燕燕多不勝數,在楚音這裡得不到慰藉,他並不會虧待自己。
一眨眼就來到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