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司立鶴走出了主臥。
楚音茫茫然地跟著出去,果果跑到他的腳邊,嗅到戰場的氣味,不敢再叫。
司立鶴的氣場太強大,整個屋子都被他的低氣壓占據,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他正疊著修長的腿坐在沙發上,拿起桌面的水喝一口,餘光瞄向呆愣的楚音,冷厲的下頜線繃緊了。
楚音來的時候只帶了果果,走的時候也一樣。
他不知道事態怎麼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渾渾噩噩地抱起果果走到玄關處。
「等等。」
楚音頓住,心中升騰起期待。
他想,如果司立鶴把他留下,他可以聽對方解釋,不一定非要回家。
他不想和司立鶴分手,多麼沉重的兩個字,壓得楚音塌下了肩膀。
可司立鶴說的是,「牽引繩帶走。」
只是提醒,沒有挽留。
楚音抓過掛在入戶柜上的牽引繩,頭暈眼花地蹲下來給果果戴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一關,他就抱著果果蹲在門口無聲大哭。
司立鶴能從可視門鈴的監控看到楚音的痛苦,但他只是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哭夠了的楚音離開。
室內只有新風運作時的輕微聲響。
司立鶴把杯子裡水一口飲盡,進浴室洗了個澡,不多時就離開了這間安置情人的屋子。
他不缺情人,沒有楚音,這裡將會迎來新的住客。
司立鶴不希望楚音恃寵而驕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更討厭被人威脅的感覺——既然那麼想回家就回個夠吧,他才不會在乎。
作者有話說
請問小司總,你為什麼會覺得咚咚說要回家是威脅你呢,嗯嗯嗯?
ps:只是一次小分手,還有個大的,在後期。
第37章
楚音頂著兩個腫得像核桃的眼睛去了學校。
同學都好事地打量著他,在他身後竊竊私語,可他已經提不起心力去注意。
搬離司立鶴的住處已有三天,這七十二小時楚音都處於一種夢遊似的狀態。
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現狀,就像發現自己中了一億彩票的幸運兒上一秒帶著狂喜的心情去兌獎,下一秒卻被告知彩票的日期對不上,一分錢都拿不到,驟然從大喜轉向大悲,與頭獎擦肩而過比從未有過希望還要來得痛入心脾。
跟司立鶴斷崖式分手的痛苦比起來,司立鶴在與他交往期間見過情人和與戒指有關的這兩事似乎就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