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幾步,陳邵風追上來,他又掛上得體的微笑,「還有什麼事嗎?」
「Tollan,這個季度的資金盛銳還沒撥下來,開發區那邊的負責人在催,你看看能不能加快進度?」陳邵風被出軌的老婆和阻滯的公務這兩件事煩得焦頭爛額,「辛苦你了。」
「好,我明天就讓他們處理。」
怎麼會辛苦呢?
司立鶴事業情場雙豐收,笑都來不及。
房間的門被推開,本來在床上躺著的楚音聽見動靜,猶如驚弓之鳥般彈了起來,待看清來人是司立鶴時鼓譟的心臟才逐漸平緩。
這是司立鶴用來安置楚音的酒店,整一層三百多平,設施比普通住宅還要完善,楚音已經在這足不出戶整整一禮拜。
每天吃了睡,睡醒發呆,陪果果玩兒,兼面對手機里的各種來電和信息。
大聲質問他的母親、怒火沖沖的父親、時不時發簡訊罵他的陳邵風,每一個都讓他疲於應對。
李瑞安也給他打了電話,問他是否真的決定跟陳邵風離婚,離婚之後呢?
青年的語氣難掩焦躁,讓現在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警惕地躲進巢穴里楚音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不過他暫時沒有抓住這縷異樣的源頭,很實誠地回:「我可以自己生活。」
「你自己一個人?那......」
李瑞安的聲音戛然而止,楚音的心突突兩下,「那什麼?」
片刻後,「沒什麼。」
微弱的電流聲持續了好幾秒,李瑞安那邊傳來該上工的提醒,楚音體貼道:「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李瑞安才說:「楚音,你是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楚音覺得心口被一種莫名的不安填滿,抿了抿唇沒說話,通話到此為止。
他捧著手機發了會呆,果果叼著牽引繩丟在他腳下,汪汪兩聲,張著黑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司立鶴說保險起見果果也不能露面,小狗核桃大的腦仁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以去幼兒園見好朋友,是不是它做錯了什麼,所以要被關在屋子裡不能出門。
楚音心底愧疚得不行,不僅果果被關到躁動,他也覺得太難熬。
他蹲下來揉果果的腦袋,輕聲安撫,可依舊得到不能出去玩這一信息的小狗連尾巴都耷拉了下來,委委屈屈地又趴到了地毯上。
無事可做,楚音強迫自己睡覺,沒真的睡著,司立鶴就過來了。
隨著司立鶴的靠近,他聞到了淡淡的酒味,還沒開口,被捧住臉親。
酒精順著舌尖傳遞給楚音,他被吻得迷迷糊糊,但等司立鶴的手順著他的衣擺摸進去時,他小幅度地掙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