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楚音在心裡叫囂,嘴上卻不敢反駁司立鶴,把臉埋在青年的頸窩裡,瓮聲瓮氣地說:「我想做。」
司立鶴把他抱到房間,躺下來,親他的臉頰和嘴巴,親得濕漉漉。
他想要司立鶴掌控他、弄痛他,好讓他暫時可以脫離混沌的現實世界。
可是司立鶴今晚很溫柔,這令楚音很不適應,他早就習慣了暴力的對待方式,所以近乎病態地故意求司立鶴再狠一些、重一些,最好把他搞壞,讓他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
司立鶴髮現楚音很亢奮,有癮似的,跟床下的萎靡狀態全然不同。
性是喜歡一個人最直白而熱烈的具象化,只要楚音還熱衷如此,心裡就還有他——司立鶴是這麼想的,而在過往的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對楚音肉體的著迷又何嘗不是一種喜愛?
鬧到後半夜才結束,第二天,楚音睡到自然醒,司立鶴已經在外頭給準備午餐。
他爬起來找到筆記本,再添一筆——陪司立鶴上床+4萬。
楚音的身體又酸又痛,覺得自己很不知廉恥,呆坐了一會兒,聽見司立鶴的腳步聲,把筆記本藏了起來。
司立鶴已經給果果餵過藥,抱著楚音去盥洗室刷牙,親自擰了毛巾給他擦臉,說下午要帶楚音看醫生。
楚音不認為自己有病,抗拒地皺著眉,司立鶴親親他的嘴唇,「聽話。」
出門前,司立鶴給楚音換衣服,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昨晚他揉捏出來的痕跡,但這些印記加起來都不如楚音小臂上的疤痕來得觸目驚心,他把袖子放下來,遮住了,好似這樣就能掩蓋住楚音受到的傷痛。
心理醫生叫Linda,三十多歲,成熟溫柔的女性,熱情地接待了楚音。
諮詢室點著安神的香薰,但楚音還是很緊張地躲在司立鶴身後,像是隨時會逃跑。
Linda沒有勉強他,先給了他一份問卷,讓他到書桌上填寫。
司立鶴則跟Linda講訴楚音的情況,當然,刻意地隱瞞了一些內容。
問卷是十幾道測試深淺程度的題目,楚音變成了個撒謊的壞小孩,心裡想著的和實際勾選的是相反的答案,他不想被當成病患對待,企圖通過這種方法來逃避治療。
Linda讓司立鶴在室外等候,司立鶴拒絕了,楚音沒什麼事是他不能聽的。
在司立鶴的口中,他跟楚音是熱戀中的情侶,Linda略一思索,同意司立鶴留下,但必須坐在一旁等候。
儘管Linda經驗豐富,但被迫來到這裡的楚音給自己的心圍了銅牆鐵壁,根本不肯對醫生袒露真實想法,所以Linda沒有得到想要的訊息,不過治療要循序漸進,她並不心急。
不一會兒,Linda發現楚音總時不時用眼光去瞄司立鶴,甚至會根據司立鶴的反應做出回答,毫無疑問,司立鶴的存在無形中加重了楚音的防備和壓力。
到此她可以確認,兩人的地位並不對等,更多的是一種上下級的壓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