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結束後,她說希望下次可以讓楚音獨自進行諮詢。
不出意料得到了司立鶴的否決。
家屬和病人都不配合,治療很難繼續。
Linda開了些控制情緒的藥物,又讓楚音做了血常規、心電圖等檢查項目才讓他們回去,一周後再來。
臨走前,Linda語重心長,「小楚的情況不容樂觀,已經出現軀體化的現象,平時要多觀察,不要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司立鶴問怎樣才算不加重楚音的心理負擔?
Linda看著這位強勢不聽勸的客人,委婉地道:「司先生,他在你身邊很緊張。」
言下之意,只要司立鶴離楚音遠一點,楚音的病情就有可能有好轉。
楚音的變化顯而易見,儘管這句話很刺耳,但司立鶴仍強迫自己聽取專業人士的意見,持中立態度,結果當天晚上楚音纏著司立鶴上床,他頓時否決了醫生的結論。
荒謬。庸醫。胡說八道。
如果楚音想遠離他,又怎麼會鑽他的被窩,親他的喉結,哭著求他再來一次。
司立鶴覺得應該換個醫生給楚音治療,但Linda開的藥他還是監督楚音吃下去。
楚音整整兩天沒出門,司立鶴得知他被甜品店開除的消息,心底希望楚音再也不要上班,乖乖在家等他,但嘴上換了個說法,「果果生病了要在家,咚咚生病了也得休息,過陣子再找工作吧。」
楚音答應了,但沒骨氣地掉眼淚。
司立鶴親掉他的淚水,溫柔地把他摟在懷裡拍他的背,咚咚、寶寶地輕聲叫著。
楚音抱著司立鶴,說想做。
司立鶴懷疑楚音染上了癮,之前楚音雖然也跟他上床,但不會頻繁到這種程度,不過就算真的是這樣,司立鶴也並不覺得苦惱,他恨不得楚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膩在他身上。
嘴上騙得了人,身體的反應不會作假,他把這當成楚音還愛他的證據。
楚音的檢查報告出來了,確診重度抑鬱症和中度焦慮症,楚音徹徹底底成了個精神病人。
Linda發來電子診斷書時,楚音正在陪果果玩,嘴角還藏一點薄笑,單看這個畫面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司立鶴心口還是猛烈地跳了幾下。
他沒把檢查結果告訴楚音,不過更加定時定點地督促楚音吃藥,怕楚音離了人出事,外出都有專人偷摸跟著,悄悄在家裡裝了攝像頭,監控畫面連接到司立鶴辦公室的筆記本,他可以遠程觀察楚音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