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附近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們到現在才發現?若不是禹國公主未按約定抵達京城,尹州太守又說她已往京城去了,這事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指揮使大人,此事發生得隱秘迅速,刺殺的人下手乾脆,一個活口沒留,屍體又在荒郊野外,我們如何能得知啊!」
「禹國過來車隊裡的貢品和金銀都還在?」
「在,連帶景王爺從山外別苑帶過來的東西也都在。」
「別管那傻子,此次召他回京不過是聖上召他有事罷了,他的性命無所謂,這種皇族的恥辱一輩子不要讓他入京才好。」
「倒是那禹國的公主若死了,就要讓禹國那邊將他們的小公主送過來了,等小公主長到能成親的年紀太久,我看皇家裡有幾位老傢伙——呸,太噁心了,他們就好小姑娘那口。」
「金銀財寶都在,只死了人,看來是有人針對禹國公主和景家了,只是他們車隊剛好同行,為免走漏風聲所以一併都殺了。京城裡有能力養這麼大一批刺客的家族勢力不多,等我回京好好查。」
指揮使交代下屬處理現場屍體,謝翾躺在地上閉眼仔細聽著,直到那處理屍體的部下將她拽起來,她才假裝剛甦醒的樣子睜開眼睛。
「你——你不要殺我,錢財在後邊的車裡,你們究竟是誰?」謝翾驚恐說道。
那部下以為謝翾已經死了,被她這麼一叫,驚得連忙把她放下,謝翾站穩了身子,便看到身旁的景尋也順勢站了起來,兩人亮出自己身份。
車隊裡最核心的兩人都還活著,這簡直匪夷所思,那群刺客是幹什麼吃的?殺人都不補刀嗎?幾位兵馬司的下屬內心犯嘀咕,只覺事情詭異,卻還是將留在山洞外的指揮使祝寒叫了進來。
祝寒進來時候,鳳洵站在一旁,「不經意」亮出腰間掛著的鳳形令牌。
即便鄙夷對方是個傻子,但對方身份明面上還是尊貴的,祝寒只能不情不願在兩人面前跪下行禮——對禹國公主他不必如此恭敬,但對一位正經的皇族王爺,他不得不保持尊敬。
「臣京城兵馬司指揮使祝寒,見過景王爺,王爺進京路中遇襲,是臣失職。」
祝寒跪在地上,禮節性問道:「王爺可有大礙?」
「先看看她。」鳳洵看了眼謝翾。
祝寒一愣,他以為會聽到傻子的瘋言瘋語,沒想到這位傳說中的傻子王爺邏輯清晰,不太像傻子。
祝寒慌忙命人過來查看謝翾傷勢,謝翾擺了擺手,頷首道:「指揮使大人,我並無大礙,多虧小尋有族中寶物相救我們才活了下來——他原來是你們朝中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