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冷冰冰的東西丟進謝翾面前被血染紅的水盆里,謝翾低頭看去,在朦朧的血霧下躺著一枚象徵著司獄司最高權力的印鑑。
謝翾將印鑑撈了起來,與秦煥對視一瞬:「我帶一個人走。」
「還兩個。」秦煥道。
「好。」謝翾本想對他有所承諾,便學著以前鳳洵的樣子伸出手要與他拉鉤,但她的尾指伸出去卻又顫抖著攏了回來。
謝翾想起,在兩年多前的月夜下她看到那戴著鬼首面具的少年從窗外如自由的飛鳥般跳了進來。
他說拉鉤,等她修煉到魂繭境就讓她看一看他摘下面具的模樣。
後來她沒看。
「拉鉤,幼稚。」秦煥竟然看出她想幹什麼了。
謝翾將握成拳的手收了回來:「只有傻子才會做這樣的事。」
這世上的承諾,哪能是拉鉤就能立下海誓山盟的呢?當初堇娘也是這樣與她拉鉤的,她說等任務回來之後會送她只有外面才有的有趣東西,但是她沒回來,就這麼躺在血泊里,身為暗衛的她為了保護尊貴的謝家小姐謝如扇死去。
獄卒幫著謝翾將那日受刑的囚犯抬了出去,正是鳳洵之前在太子私牢里放走的那位前護國法師。
「你最好確認你那裡的人都靠得住。」秦煥提醒謝翾
「嗯。」謝翾點頭。
她來司獄司之前就對小池說到時候是景尋來接她回去了,所以小池才回趁這個機會回皇宮去復命。
景尋那裡的人她可以相信,畢竟火燒太子府私牢這件事他才是主犯。
司獄司外,幾位身著黑甲的護衛守在鳳洵的馬車旁,仔細看裝束,這幾位護衛應當來自兵馬司。
「兵馬司的人。」秦煥負手而立,遠遠瞧了一眼。
「怎麼?」謝翾問。
「一群酒囊飯袋。」秦煥嘴上如此說,卻還是對景尋的能力有些驚訝,這京城裡能調動兵馬司人員的長官並不多,更何況這位景王爺目前並無職位在身。
鳳洵見到謝翾出來,便命人將那昏迷的囚犯安頓在另一輛馬車上。
謝翾跳進他的馬車,拿白帕擦了擦面上的汗:「以後這人就留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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