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半信半疑,又深吸一口氣才嘟囔著縮回去。
隋玉側身躺下,等隋虎抱著隋良回來了,她才敢閉眼睡覺。睡意剛來,腹中又是幾聲轟鳴,她二話沒說,抓起一把乾草就跑出門。
隋良掐了隋虎一下,他也跟著抱著兒子跑出去。
「別往屋裡跑了,在外面看看月亮吧。」隋靈抱著肚子蹲在茅廁外,說:「真是遭罪,還白折騰一通,好不容易吃點葷,一點沒留,全拉了。」
天上零星有些許星星,隋玉從茅房出來走到牆根下蹲著,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馬廄,老馬嚼食、耕牛倒嚼的聲音清晰入耳。
「接下來還要走多少天?」隋靈又問。
「兩三個月,三四個月,都有可能,我聽爹說過,西北多山,最是難走。」隋文安沒去過西域,他也說不準。
「開春了,越往西越暖,蛇快出洞了,高山草原上蟲蟻多,狼也多……反正不能鬆懈,別丟了警惕心。」隋虎出聲。
隋慧跟隋靈齊齊哀嚎一聲,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知誰的肚子又咕嚕幾聲,其他人受其影響,一股腦都往茅房鑽。
一直到月上中天,肚子排空了,六個人這才軟著腿進柴房睡覺。
隋玉剛坐下就摸了一手水,剛要說話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她立馬彈了起來,說:「有人在我們草鋪上尿尿。」
周遭安靜無聲,這一瞬似乎呼嚕聲都止了,不會有人承認,也不會有人揭發,得罪人的事沒人肯做。
「洗手去,我來收拾。」隋虎按捺住怒氣,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他摸索著揭開尿濕的稻草,發現草下的土也是濕的。
「我這兒也是濕的。」隋慧小聲說。
「王八羔子。」隋文安低罵一聲。
不大的窗口有月光灑進來,透過幾縷螢光,隋靈咬牙切齒盯著躺在地上的人,恨不得撲上去打一架。
「不能睡了嗎?」隋玉進來問。
「都濕了。」隋慧說。
「那、那……」隋玉說不下去,她身上再髒,這時候也無法勉強自己在騷氣沖天的尿窩裡睡一夜。
隋虎摟起一捆稻草抱去門後,交代了一聲出門了,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在隋玉打算出去找的時候,他抱了一捆乾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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