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吱聲,大夥都等著酒勁發出來。
有火烤著,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胃裡先有感覺了,一股熱氣騰騰衝上來,酒量差的人,臉紅得像是水煮的。
「胡商若是能尋來虎骨酒,他們過河,我就不暗中使壞了。」那四十出頭的男人說。
「老栓,給你虎骨酒的商隊,他們手裡還有沒有虎骨酒?」另有人問。
老栓搖頭,這是他的命根子,哪能讓旁人得了去。
「沒有,那小子跟我說,虎骨酒要是有效,他的商隊明年出關再給我尋。」他說。
「誰家的羊皮筏子被風捲走了。」門外,不知誰吆喝一聲。
屋裡的人紛紛走出去,就看見一個還沒完工的羊皮筏子在天上飛,三個半大小子跟在後面追,邊追邊撿掉落在地的羊皮。
狂風掠過水麵,一張羊皮「啪」的一聲砸在水面上,不等人追過來,羊皮浮在水面飛快地跟著水流跑了。
河流在群山間穿梭,山林深處,樹還是綠的,草還是青的,風也是暖的。
翻過這堵山,風弱了許多,地面雖有積雪,路旁的麥地里,麥子長得青綠。
「原來關內的冬天還能種麥子,竟然凍不死。」隋良嘀咕,「同是下雪天,為什麼敦煌的冬天就種不了莊稼?」
「看你的長相,你應該是南人吧?你不知道關內還能種冬麥?」花茂青問。
花茂青是花大當家的兒子,他領了他爹的吩咐,負責照顧隋良一行人。
隋良搖頭,說:「我去敦煌時年歲尚小,早已不記得關內的人和事。」
「那倒是可惜了,我聽我爹說過,他說你姐姐是個大有學問的人,既懂關外的沙漠,也知東邊的大海,據說都是從你爹那裡聽說的,可惜你年歲太小沒能得到家學傳承。」
隋良朗聲一笑,說:「不可惜,我姐是有大志的人,我不是,我得了家學傳承也不中用。」
花茂青一噎,這讓他如何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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