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有膽子跟上來,我們讓他們沒命回去。」
「後面跟上來的人應該不多,就是打起來,我們也不吃虧。」張順在隋良耳邊說。
宋嫻那邊的奴僕情緒更高昂,她心裡也是惱意沸騰,索性順水推舟說:「不跑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我們殺一雙,都把砍刀拿出來,我們在這兒等他們。」
在天色熹微時,螞蝗帶著八個狗腿子追了上來,遠遠的,他看見黑壓壓的一群,人和駱駝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但他能感受到氣勢洶洶的殺氣。
「我們不是追上來打劫的,大夥別誤會了。」螞蝗趕忙大聲喊,「我們是山下的村民,追上來是有事相求。」
隋良聽到這話,面上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看向張順,張順揉了揉鼻子,又看向昨夜守夜的李武,李武低頭,這不能怪他,還不是因為商隊帶的錢財太多,有個風吹草動,他就疑心是來賊了。
「歇歇吧。」宋嫻開口,「昨夜一夜沒睡,還傷了頭駱駝,今天歇一天,明天天亮了再趕路。」
砍刀砸在地上,人靠著駱駝滑坐下去,心中惱意不平的奴僕恨恨地瞪著下方的肇事者。
「駱駝怎麼樣了?」隋良問。
「前肢的關節折了一下,休養一天,看明天能不能站起來。肚子上被尖石劃破的地方出了血,看著嚇人,這個倒是無礙,它們皮糙肉厚,兩三天就結痂了。」獸醫回答。
「明天它要是不能走路呢?」隋良看向宋嫻。
「野放。」宋嫻說,「留它在這兒,腿養好了,隨便它去哪兒。」
隋良抿嘴一笑,他摸了摸倒地駱駝的鬃毛,說:「把它放了,來年你們再路過,它說不準會再找過來。」
宋嫻笑笑,這孩子又天真了,這裡距山底不遠,亂石叢中青草長得茂盛,山下還有樹林子,這頭駱駝野放後不愁吃喝,傻了不成再尋回來做苦力活。
耳邊鼾聲起,一部分僕從已經睡著了,宋嫻也打個哈欠,她望著越走越近的九人,打頭走的那個大肚子男人一臉橫肉,滿臉的兇相,絕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在距商隊一丈遠的地方,螞蝗停下了,他先是為他給商隊帶來的恐慌道歉,再道明此行的目的。
「我叫馬旺,人稱螞蝗,管著山下渡河的船家,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沒聽說過也不妨事,下次路過跟人打聽一下,報我的名字,你們渡河的時候船家不敢使壞。」馬旺實打實地說,「我追上來就是為了你們手上的虎骨酒,我有個老爹,年輕的時候也是在河邊划船的,年紀上來了,他腿疼得走不了路,我今年年初聽人說虎骨酒能治這病,打聽了一下,就打聽到你們頭上。你們給老栓虎骨酒,不就是為了渡河不出事?虎骨酒給我,我只要不死,就保你們渡河的時候不受騙不上當不遭船家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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