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還會更熱鬧。」隋良有預感,「姐夫,你明年開春了是不是要離家去酒泉和張掖安排種棉花的事?」
趙西平點頭,「我已經上書朝廷了,看朝廷是打算如何安排。你姐手上有近三萬斤的棉籽,大概能種七八千畝棉花,敦煌的地和人力都不夠,肯定要往東三郡延伸,我肯定要過去。」
「那我明年留家裡,我姐開春就要生了。」隋良不放心。
「你姐生的時候我肯定在家,我已經有安排。」趙西平說,「酒泉和張掖的農監近幾天應該會過來,我把種棉花前的安排先吩咐下去,他們開春先準備。等你姐出月子了,棉花苗差不多能移栽了,到時候我再離家。」
「這還差不多。」隋良還算滿意,「我瞌睡了,先回屋睡覺,晚飯就不吃了。」
等隋良走了,趙西平「呵」一聲,「臭小子,還考驗我來了。」
隋玉滿臉嘚瑟,「這可是我的娘家人。」
小崽蹬蹬蹬跑進來,隔壁吆喝一聲,腳步聲拐道進了隔壁的屋。
「你也去看看你老爹老娘。」隋玉蹬他一下,「讓你爹娘看看你這個寶貝疙瘩。」
「真正的寶貝疙瘩可不是我。」趙西平給她扯了扯被子,說:「你再躺一會兒,飯好了我來喊你。」
今年的棉花被有多的,隋玉上個月準備的時候給趙父趙母留了兩床棉被,還有兩身厚棉衣。至於侄子侄女,他們也各有一身棉衣,棉被是沒有的。
趙西平過去的時候,趙家祖孫七人已經把棉衣穿上身了,他們聚在一個屋裡高聲說笑。
門開了,屋裡一靜,緊跟著,趙二丫笑眯眯地恭賀她三叔升官,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道喜。
趙西平沒搭理,他坐下詢問爹娘的身子如何,得知沒什麼大毛病,他立馬調轉矛頭問五個侄子侄女:「你們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就不來了。我讓你們過來是跟著夫子認字的,你們還會寫幾個字?」
趙大郎他們臉上的笑凝固住了,一個個像鵪鶉一樣縮了起來。
「你大哥大嫂給大郎定了門親事,五月初二親家上門,婚事定下了,他們就想過來,但那時候沒有過路的商隊,我們不放心他們獨自上路,之後又忙秋收。」趙母乾巴巴地解釋。
「不放心什麼?路上有拐子把他們拐走了?還是不認識路分不清方向?」趙西平毫不動容,「我小舅子帶上大壯,主僕倆從武威郡回敦煌,又從敦煌去武威,大夏天來回兩趟,不也沒出什麼事?」
「我們比不上隋良。」趙二丫氣鼓鼓地說。
「就以你們這態度,一輩子都比不上他,不用生氣,這是事實,好賴都分不清,除了賣苦力種地還能做什麼?不讓你們來的時候,你們個個挖空了心思想過來,給你們上進的機會了,你們又貪玩偷懶。兄妹五個,最大的都能娶媳婦了,甚至不敢結夥出遠門,別說比不上他,也比不上我。」趙西平毫不客氣,他看向趙父趙母,問:「我大哥二哥在家裡忙什麼?春種忙完了,親事定下了,他們不會把孩子送過來?就讓他們在家裡玩半年?這到底是我的兒女還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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