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臨抿了抿唇,心裡很難受。
陸修遠似笑非笑,「這是我的實際情況。有時候心情特別差,我不敢擔保,時間久了,會不會給你委屈受。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想鬧到你瞧不起我的地步。」
說這些,於他是艱難的事,但隱瞞她是不對的。
雁臨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細碎的傷痕。
隨後,她向他伸出手。
陸修遠眉心一動。
「你脾氣不好的時候,我不理你就得了。」雁臨對他綻出澄淨甜美的笑容,「只要求你把我當個朋友,不過分吧?」
陸修遠與她輕輕一握手,適時鬆開,語聲溫煦:「聽你的,朋友。」
雁臨又說起實際問題:「到合適的時候,我們一起選家具什麼的,不用家裡管——等會兒就照這方向跟爸媽說,他們現在其實很脆弱,你別讓他們心裡沒底。」
「好。」
雁臨語氣煞有介事:「往後踏踏實實跟我過,腿腳方便之前,不准再提甩了我的事兒。」
陸修遠心裡暖暖的,笑容很柔軟,「不敢了。」
陸博山、林婉聽女兒說,兒子兒媳婦要見他們,說點兒事情,急趕急地過來,生怕倆人又出了推掉工作那種么蛾子。
兩人隨女兒走進病房時,雁臨正忙著幫陸修遠收拾散放在床邊、床頭柜上的書籍紙筆,兩人笑眉笑眼地說著什麼。
雁臨看見他們,笑盈盈喊人。
「有你管著修遠,你媽可省心了。」陸博山笑眯眯的,「有空就去家裡,給你做好吃的。」
「過幾天就去蹭飯。」
林婉笑著撫了撫雁臨的肩臂。
雁臨無意多做逗留,言簡意賅地提了提陸明芳談及的事,表態道:「剛剛我們商量好了,等修遠什麼時候待得悶了,一起出去置辦東西,你們不用管了。」
陸修遠把話接過去:「現在的東西,三兩個月就出一種新款式,買早了沒好處。再說了,著急過彩禮有什麼好處?弄一堆東西到雁臨那兒,她還得整天擔心家裡進賊。」
「沒錯,我膽兒小。」雁臨慫慫地說。
陸博山哈哈地笑,有意無意地瞥了女兒一樣。
林婉笑著摟了摟雁臨,覺著兩個孩子有商有量地布置自己的小家更好,「你們說的在理,是我們瞎操心了。」語畢,也意識到了什麼,掃女兒一眼,目光有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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