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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簡單,實際是怎麼回事?」林婉語氣中傷心與惱火併存,「只說好幾種藥的風險和副作用,是你該擅自做主的?你到底把家人當什麼東西了?冷血的擺設?」

陸修遠輕吁一口氣,「除非我生命垂危、神志不清,你們才有權為我做決定。我目前神志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有權選用或放棄某個治療方案。」

他只能嘗試用相關規定跟母親溝通。這兩天也正煩著,想杜絕扯老黃曆的可能,那只會更添一份不耐。

林婉氣結。

陸博山將話接過去:「少東拉西扯的!你行使你的權利,可以,但我們能不要要求一份知情權?對,像我們這樣不盡責的父母天底下難找,你怎麼疏遠都行,但是雁臨呢?你合法的妻子,她知不知道這些?你有沒有問一下她的意見?她能同意你幹這麼冒險的事兒?」

這樣的話,說著的人絕不會比聽著的人好受一分。

陸修遠又吁出一口氣,牙關微動,轉頭睨著父親,「問雁臨的意見?問了她能怎麼說?

「建議我保守治療,我好不起來怎麼算?支持我冒些風險選擇新方案,我廢的更快又怎麼算?這是誰能給誰意見的?

「你們偉大,你們講什麼一家人同舟共濟,我不行,得分什麼事兒。」

他不允許任何人因為這種事,感覺有恩或虧欠於他。有恩怎麼都好說,虧欠的話,保不齊成為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兒。

林婉傷心欲絕,淚眼模糊地望著修遠。

陸博山深緩地呼吸著,眼底十年二十年不遇地泛出淚光。這樣算來,他這兩天的眼淚有點兒多。

他也是軍人出身,怎麼會不理解軍人在這種時期的心境和選擇。

他做不到理解的是自己的兒子,哪怕兒子在軍中比自己當年出色良多。

那是不一樣的。

他希望兒子是自己畢生驕傲的同時,自己也能成為兒子哪怕只有一點點依賴的至親。

他總是做不到,做不好,兒子總是抗拒與他像正常父子那樣相處,不在他伸手攙扶時下意識推開,已是莫大的進步。

昨天,修遠兩位上峰、兩個戰友趕來看望。陸博山全程在場。

兩個與他年歲相仿的大老爺們兒、兩個身姿如標槍氣勢如利刃的年輕人,最終都被他的混蛋兒子惹得落了淚,一再擦拭,卻似擦不完。

鐵血軍人亦有淚,落淚時任誰瞧著亦心碎。

陸博山留意到,那時候修遠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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