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麗改,雁臨絲毫也不擔心她會到陸家生事。
如果真有文章可做, 李麗改會直接去陸家訴苦。陸家隨意行個方便,就等於白送一筆錢給人,李麗改捨近求遠, 只能證明無機可乘。
不可避免的,雁臨想到了徐東北。
就算李麗改說的是真的,也正常。
以秋雁臨的樣貌, 最不缺人惦記, 在與陸修遠的婚事定下之前, 明里暗裡真真假假追求她的從來不少。
徐東北喜不喜歡誰,沒有任何意義。就他那德行, 早被慣壞了,恐怕已忘了為感情付出是怎麼回事。
所以,有事也是無事發生。
雁臨進病房時,見陸修遠和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茶几兩側。
看到她,男人連忙站起身來,問陸修遠:「這是——」
「我媳婦兒,秋雁臨。」
男人淺淺鞠了個躬,「您好。」
雁臨欠一欠身,「您好。」
男人轉向陸修遠,「您說的我都記下了,來年動工後絕對完全照辦。到時候您要是方便,隨時可以過去監督。」
「客氣了。」
「那就不打擾了。」男人拿上黑皮包和圖紙,告辭離開。
陸修遠一面收拾茶几,一面解釋:「這人承包了一個居民區的工程,本來想到鄉下請奶奶出山,我的情況一直瞞著老倆,他去了容易露餡兒,爸媽就讓我替奶奶給他把事兒辦了。」
雁臨只關注一件事:「還瞞著爺爺奶奶呢?」
陸修遠微笑,「知道了沒好處。準備了幾封信,托戰友每過一兩個月給爺爺奶奶寄一封。」
「我可真服你了。」雁臨放下餐盒,示意他擺飯,轉去洗手,給他準備熱毛巾。
她額外帶了一個大紙袋,還有些溫度,封著口,陸修遠問:「袋子裡是什麼?」
「炸蝦片。」雁臨說,「之前想起過好幾回,能當零食但也能擺上餐桌的食物,就是記不起叫什麼名兒。中午跟楊家伯伯伯母一起吃飯,他們炸了蝦片。這下好了,我把伯伯存的全倒騰回家了,明天還要多買一些。」
陸修遠失笑,「饞貓。」
「真的很好吃。」
吃飯時,雁臨說了商標的事,「感覺奇奇怪怪的。」
「有參照更好,可以確定獨一無二。」
雁臨心裡舒坦了,由著性子吃炸蝦片。
飯後,兩個人到樓下散步。
二國尋過來。是面容清瘦、笑容很有感染力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