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能胖,胖了會每天看自己不順眼,一肚子無名火。」
陸修遠又軟磨硬泡了一陣,雁臨的態度和決定買家電時一樣,他沒轍,只得作罷。
雁臨推他到臥室,「你趕緊睡個回籠覺。」
他整夜沒睡,做好早餐,和她一起吃完,又在八仙桌前忙碌起來。
到底在忙什麼,雁臨沒問,他手里的生意,她都不大在行,與其來回說三兩句廢話,還不如緘口不語。
「真困了,我能不能睡到下午四點?」陸修遠問。
「沒問題。」
「你該幹嘛就幹嘛,我不怕吵,記得到時候叫醒我,得一起回家吃飯。」
「知道了。」雁臨遞給他新做好消毒清洗過的睡衣,親他唇角一下,走出去,輕輕帶上房門。
她要繼續畫畫,自己就受不了嘈雜,哪有吵他的事由。
這邊兩個人的氛圍溫馨靜謐,陸明芳和耿金坡則是垂頭喪氣外帶灰頭土臉。
耿金坡昨晚真被嚇得不輕,有生以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條命被人滅了是很輕易的事。
陸明芳太在乎他,受到的驚嚇與他不相伯仲。
暴力是不對的,但以暴制暴是另一碼事。陸修遠切實教訓了夫妻兩個一次,起碼在今天有了明顯的效果:
夫妻二人首次鄭重地坐在一起,為著前景有商有量。在以前這是不可能的,耿金坡只會施加壓力,旁敲側擊地讓陸明芳想轍。
他們手里是真沒幾個錢了,卻要儘快搬離住處。耿家絕對不能回,不但陸明芳受不了那一大家碎嘴子,耿金坡也受不了。
陸明芳的外祖父外祖母那邊也指望不上,本身她的孩子就在那邊,近年來老兩口身體越來越差,她舅舅舅媽帶著孩子搬回去,方便照顧老人,也將房子占得滿滿當當。
總之,沒有蹭住的可能,只能租房。
思來想去,兩個人只能變賣家當。
早在陸明芳看陸家添了彩電的時候,她幾次要父母跟陸修遠說說,給他們添一台,結果沒人理這個茬。她和耿金坡一賭氣,把那時手里的存款拿出大半,弄了張外匯券,添了一台彩電。
有鄰居買得起,問題是沒有外匯券,彩電剛買回來的時候,就問他們能不能轉讓,多加點兒錢也無所謂。
那時他們燒包,怎麼肯答應,現在卻只能轉過頭來去找人家。
幸好那人憨厚,檢查過後,給的價錢只比他們買時少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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