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很可能是鄭濤用話點撥過耿麗珍, 又另外許了好處,不然耿麗珍瘋不到那個地步。順著這思路往下想, 她那天如果真著了道, 倒霉甚至可怕的事還多著。
「心里話?」陸修遠問。
「心里話。」雁臨看得出,他是閒得沒事逗自己, 索性膈應他,「你都這麼大方了,那我對你也不會小氣。王萍一定還在縣裡, 你要是見她,我也不會介意。」
陸修遠嘴角一抽,低頭咬了她一口, 「說你錯了。」
「就不。憑什麼許你不許我?」
「我那是尊重你, 也真想滿足你的好奇心, 你這是打擊我。」
雁臨笑出聲來,「可真會誇你自個兒。」她親了親他唇角, 「以後我們儘量不要說這種話題,太無聊了。你想想,不管追求你的,還是追求我的,就沒有不是二百五神經病的。」
「還真是。」陸修遠輕笑著,心里則在想,領證後追求她的,只有一個鄭濤,但喜歡她的人,一定有不少素質不錯的,現擺著的徐東北就不是一般的出色。
他把照片收進信封,摟著她睡下,熄了燈,手落到她腹部,「有沒有不舒服?」
她的生理期到了。
「沒有,只是晚上容易犯困。」
「早點兒睡。」陸修遠親了親她眉心,「晚安。」
「晚安。」
一夜無夢,雁臨睡了個好覺。六點鐘起床,洗漱後到樓下廚房。
做飯早就分配好了,每周陸博山和林婉做三天,雁臨和陸修遠做三天,周日是陸潛和葉祁負責,中午在單位的兩個人不回來吃,飯菜是老兩口和小兩口相互幫忙,晚上則是一家人誰有空誰做。
陸修遠看到她就往外攆,「去看會兒書,等我叫你。」
以前有個戰友,有一陣很發愁,原因是要找婦科大夫給妻子開些藥,礙於大老爺們兒獨自去婦科太奇怪了,實在拉不下臉。
他和兄弟們當然樂意找找門路,以便戰友私下裡跟醫生溝通,卻也有必要了解一下情況,要是疑難雜症,他們夠嗆能幫上忙。
戰友說妻子添了痛經的毛病,結婚之初也不那樣,大概是婚後那幾年照常做家務總碰涼水,飲食也不注意的原因。
彼時沒當回事,現在結婚了,自然考慮得多一些。
雁臨笑著,「你中午晚上回不來的時候,難道我要看著爺爺奶奶做飯?我自己很注意,都是用溫水洗菜,不會不舒服。」
陸修遠想想也是,自己到底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她,「你看著小米粥。」轉身繼續做皮蛋豆腐。
雁臨注意到,他改為用左手握刀。
腿是真治好了,他右手卻沒好轉,偶爾沒知覺,時不時作痛的時候應該也不少。她見過幾次了,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書桌前,左手握著右手手指,面色總會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