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在講述的過程中,她不得不變相承認自己就是像瘋狗一樣追著秋雁臨上躥下跳,醜態百出。
她從父親眼裡看到了震驚。
也許,她要是那樣針對陸修遠,父親都不會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沒辦法理解她對秋雁臨的妒忌。
如果早一點像今天這樣審視自己,她不會那麼做。就算妒忌的要死,手段也不會幼稚惡劣到那地步。
「我被學校開除,涉嫌流氓罪的消息,我只能確定是高中同學的家人跟同行說的,跟你們說是秋雁臨散播的,只是我的猜想。」她說。
「只是你的猜想?電話里你是這麼說的麼?」王賡氣得眼前直冒金星,緩了一陣才問,「你讓我們過來,到底什麼目的?」
「我希望你們想想辦法,讓秋雁臨不能安心參加高考,要是辦不到,就給我一筆錢,讓我去她上學的地方發展。」
至此,王萍交代完了始末,頭垂得更低。
王賡實在是被刺激的不輕,下意識地望一眼陸修遠,見對方眼中的不屑輕蔑更重,再看向女兒,心里一陣惡寒。
這個死丫頭,扮小丑唱了好幾齣戲,卻都是獨角戲,陸修遠和秋雁臨根本不屑一顧,她卻沒完沒了地訴苦,把秋雁臨說成了對她窮追猛打變著法子迫害的人,還口口聲聲說陸修遠不是那種人,都是秋雁臨撒嬌賣痴裝可憐哄著他幫忙。
他終於理解陸修遠的憤怒從何而來。好端端坐著,忽然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兒往妻子身上潑髒水,換誰能不光火?
枉他蠅營狗苟這些年,多少次蓄意欺騙別人,得逞後竊喜不已,到頭來,自己才是頭號傻子睜眼瞎,渾然不覺,自己一直心懷歉疚盡力彌補的女兒,把他和妻子當猴子耍。
王賡站起來,卯足力氣給了王萍一巴掌。
他轉身走到陸修遠近前,「修遠,實在是對不住……」
陸修遠輕一擺手,「不需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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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臨吃著甜甜的草莓,看夏羽的來信。
夏羽在信中細數生活中的歡笑煩惱:
她目前做翻譯工作,上班的情形乏善可陳,困擾是總有人給她介紹對象。
因為從沒有過相親的經歷,她陸續見了三個男的。
見面地點,有一次是在公園,供人休息的長椅石凳上沒話找話;有兩次乾脆壓馬路,均以她受不了累和無聊甩手走人告終。
她出國的經歷,有一個人很好奇,另外兩個頗不以為然,話里話外的,認為出過國的人都特別開放。
感覺太沒意思,從那之後再不幹這種自討苦吃的事,誰一提立馬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