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風和緩微涼,天空湛藍,走在路上很愜意。
穿過兩條胡同,漸漸遠離住宅區,陸修遠帶雁臨走到一座小橋上。
下面是長流水,堤上開著顏色各異的小花,岸上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風景還不錯。」雁臨沒來過這一帶。
「天黑了過來,就是另一種感覺。」
雁臨斜睇著他,「你今天的主題是煞風景?」
他笑著攬她到臂彎。
「我怎麼覺得,你對我更好了呢?」雁臨說。
「有麼?」陸修遠說,「有也是應該的。」
「哪有什麼應不應該的事。」只看心里想不想。
陸修遠側頭吻她髮絲一下,「昨天王萍和她爸去找我了,我聽著她爸胡說八道的時候,才算是明白對著那種人到底是什麼心情。」
雁臨並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沒事,反正我心寬,過後就忘。」
陸修遠語聲溫淳和緩:「話不能這麼說,先是陸明芳,之後是王萍。要不是有你,我真要懷疑自己有問題,怎麼身邊淨出這種人。關鍵一個個都有病,逮住機會就跟你找補,這才是我最生氣的。」
雁臨微微動容,握住他的手,「不准生氣。一輩子還長著,這才哪兒到哪兒?不定什麼時候,我身邊也會冒出亂七八糟的人,其實本來也有,秋雁霞不就是?」
「又打岔。」陸修遠輕笑,反手握住她的手,「不過你說的對,一輩子長的很。」他們多的是時間相伴、珍惜。
返回家裡之前,他親口告訴她王賡王萍的事,末了說:「經過這件事,她要是再敢蹦躂,我服她。」
王萍終於可以在他們這兒翻篇兒了。雁臨莞爾,「我也一樣。」
睡下之後,陸修遠熄了燈,拍撫著她的背。
這才多久,他就養成了習慣。
雁臨的手滑到他背部,又湊過去吻一吻他的唇,「陸修遠,想不想我?」
陸修遠低低地笑,「我應該怎麼回答?」
「自己想。」雁臨掐了他一把,繼而愈發地不老實。
「小兔崽子……」陸修遠輕輕吸一口氣,「睡不著還是想收拾我?」
「我敢這種時候收拾你?」雁臨咬他一口,語聲卻是愈發綿軟,「我想你了。」
「不早說。我也早想你了。」陸修遠把住她為禍作亂的手,近乎蠻橫地吻住她,接下來,輪到他為非作歹,用甜蜜的熱情風暴將她縈繞,湮沒。
雁臨環著他身形,縱著他。
夜半,他輕輕喘息著在她耳邊低語:「真想死你身上。」
她已經是哆哆嗦嗦,「胡扯。到那份兒上……也是我先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