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總覺得雁臨只適合做耍筆桿子畫圖之類的事, 吃不了苦。」
秋雁薇笑, 「耍筆桿子畫圖要是不順,心情可比干體力活兒還難受。」停了停, 又說,「參加考試不也是去耍筆桿子?放心吧, 這是她最在行的。」
「也對。」對雁臨的擔心剛剛有所緩解, 王秀蓮的注意力回到女兒身上,「給你介紹對象的一直都有, 前兩天還有人來問過,你真的不見?」
「不見,我真受夠了相親的滋味兒。」秋雁薇坦誠相待, 「你就讓我順其自然吧,給我一兩年時間,能自己遇到合適的, 我肯定不會往外推。實在遇不到, 我再聽你的, 只要有時間就相親。」
「說起來,你也是不走運, 相親淨遇到奇奇怪怪的人了。」王秀蓮有些哭笑不得,「我跟你爸那時候就不一樣,都是第一次相親,見面後都覺得還算適合。」頓了頓,又寬慰道,「說不定這就是要你再等等,得了,咱們不著急。」
秋雁薇鬆一口氣,又好奇,「現在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雁臨、修遠跟我聊過這事兒,勸我再等等。」
「我那個妹夫還跟你說這些?」秋雁薇笑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王秀蓮笑吟吟的,「春天我賣毛衣的時候,那天剛到地方,他開車經過,幫著我搭架子掛毛衣。我跟他說著說著話,就說到了你的事,他跟雁臨的說法一樣,讓我別給你壓力。」
「真是沒想到。」秋雁薇很誠實地說,「明明知道他在家裡也做家務,對雁臨特別好,可我還是覺得他不接地氣兒。」
「長得太好看,心思也特別乾淨的人是那樣。」王秀蓮說到這兒,心緒跳轉到別的事,匆匆忙忙去了臥室,「瞧我這腦子,總覺得有什麼事沒辦,這才想起來。」
秋雁薇不明所以。
王秀蓮折回來,遞給女兒一個存摺,「給你的。」
「給我這個幹嘛?」秋雁薇不理這一茬,繼續織毛衣,「放假前漲工資了,之前的工資我也存起來了,你還沒事就給我塞錢塞東西。」
「拿著,」王秀蓮把存摺放到她手邊,「這是我跟你爸你哥嫂一致的意思。要不是因為家裡的事,你還好端端在市里上班呢,回到家裡,存下的錢全貼補家裡了不說,要不是有雁臨,現在都不一定找到適合的工作。
「你嫂子給你哥寫信、打電話的時候說了這些,你哥寄錢的時候總是跟著一封信,囑咐我們,把他的津貼補助全給你。不為別的,這是應該的。
「你嫂子沒事也跟我念叨,總怕我和你爸顧忌她不樂意,委屈你。她說了,這些是家裡該給你的,等到你結婚,該怎麼給你張羅就怎麼張羅。
秋雁薇心裡暖暖的,也酸酸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