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臨有了大致猜想,略略寬心,集中注意力跑向先前無辜遭殃的女子。
離得越近,她越覺得女子熟悉之至——沒法子,先前只顧著跟陸修遠聊這聊那,等她注意到這突發情況的時候,能看到的只有女子的背影,還不能專心致志地打量。
距離只有幾步的時候,雁臨喃喃喚出聲:「姐姐?」
女子之前一直是一手撐著地、一手按著腳踝動不了,聞聲勉力轉頭。
「姐?!」雁臨眉心狠狠一蹙,奔過去輕輕攬住秋雁薇,因為不確定對方症狀,就不敢輕易動對方任何處,「怎麼樣?哪兒不舒服?」
「腳踝。」秋雁薇看一下腿部,扯出安撫的笑,「被那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東西踹了一腳,踹到大腿倒沒怎麼著,追著他想要回東西的時候卻崴了腳。」她頗有些汗顏,「真沒用。」
「說什麼呢?」雁臨這才敢動姐姐,力道適中地把她扶起來,架著走向車子,「別的不要管了,有修遠、秦淮兩個,再怎麼兇悍的東西也只有被抓一條道兒。」
「我妹夫?哦對,是他。另一個秦淮?」秋雁薇被妹妹架著,一瘸一拐往前走期間,費力地轉動腦筋,「敢情最先見義勇為的是我妹夫的鐵哥們兒?我都沒顧上看,就看著搶我那東西手裡的刀子了,真的瘮的慌。你們不是今天去北京的?怎麼趕到這兒了?」
雁臨實話實說:「我們是半路撞見,修遠先發現的,我到現在還懵著。」
姐妹兩個緩慢地到了車前,雁臨把姐姐安置到后座,查看傷勢,再詢問症狀之後,確定冷敷最佳,正琢磨著買一打雪糕用塑膠袋裹著能暫時緩解的時候,陸修遠和秦淮拎著持刀男回來了。
雁臨感覺,見到狀況到此刻也就幾分鐘的事,可是,他們帶回來的持刀男,滿頭滿臉地寫著「哥們兒認慫了、認命了、饒命吧」的訴求。
只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見持刀男受到過任何一種刑罰。
雁臨和秋雁薇俱是在驚喜之後,現出狐疑。
陸修遠和秦淮只是笑一笑,沒解釋的意思。
秦淮卻到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救的人,「是你?秋雁薇,我沒記錯吧?」
「我是秋雁薇,真的太謝謝你了。」秋雁薇語氣誠摯,又轉頭對陸修遠道謝,「我這次真算是命好,沒你們碰上,真猜不出最終是什麼結果。」
秦淮特禮貌地笑著,「沒遠哥是真抓不到那東西,攀高爬低的我現在不行了,幸好有遠哥趕上。」
雁臨意識到,所謂『攀高爬低的我現在不行了』,應該是秦淮退伍的原因。
他們能對傷病當做笑談,她卻不能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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