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臨走到女生宿舍外,看到了來找自己的女子。
女子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發利落地綰起來,戴著珍珠耳墜,穿一襲淺灰色套裝,腳上一雙同色高跟鞋。
望見雁臨,女子步態從容地迎上去,「是不是秋雁臨?」
「是。」雁臨笑得客客氣氣,「你找我?」
「對。方不方便喝杯茶?」
雁臨笑說:「附近喝茶沒有太好的地方,有一間咖啡廳還不錯。」
「都一樣的。」
這人與上次常悠然過來時一樣,有車子等在校門外。
雁臨開車帶路到咖啡廳。
臨窗的位置,咖啡上來之後,女子閒閒地望了一眼窗外,這才自我介紹:「我是楊學敏。」
「哦,」雁臨神色中有些許釋然,「原來你就是楊女士。」
楊學敏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早已經知道有我這麼個人?」
「沒你知道我早。」雁臨很誠實。
楊學敏唇畔綻出由衷的笑容,「你的確是很可愛的女孩子。」
「沒有的事。」雁臨從不會覺得,二十五歲的已經在經營事業的女子,給人可愛的印象是什麼好事。
「悠然有沒有給你添麻煩?」楊學敏問。
「談不上麻煩。」雁臨放了半顆方糖,用精緻的小勺子攪著咖啡,「反過來,她說不定認為我給她帶來了麻煩。」
「她被辭退了。」
「聽說了。」雁臨問,「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楊學敏歉意地笑了笑,「只是覺得有些抱歉。我跟你並沒怎麼見過面,跟她卻是很多年的朋友,對她的抱歉,要比你更多一些。」
「不用考慮我。」雁臨說。
楊學敏又忍不住笑了,慢言慢語地說:「其實我和鄭濤都沒想到,她這次會做到有始有終。我平時,要照顧到工作、長輩很多事,鄭濤很多時候焦頭爛額的。
「她說要找機會替我們追究的事,我起初說沒機會就算了。畢竟,鄭濤在陸先生手裡折過一回,我想法再偏激,也不會認為她比鄭濤更難對付。
「鄭濤呢,出獄之後,大概早被很多人左一出右一出地折騰累了,自己不少爛攤子,哪兒還有力氣總能給別人收拾爛攤子,挺多時候聽到什麼,就當真事兒似的敷衍——他就是給我那種感覺。」
雁臨點一點頭,不置可否。
「這次真的不關鄭濤的事。」楊學敏說,「年初開始,他陸續轉手資產。我想,等他見過你之後,大概就要帶父母去別處發展了,應該是國外。這種門路,他找到還是很容易的。」
雁臨就事論事:「到國外也不錯,最起碼,他父母能換換心情,再回來,也就沒人再記得以前不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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