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有點輕嗔,仿佛在親昵之人在撒嬌一般。
她問的話也是在場眾人想知道的,瞧這殿內位置,就知道皇后早就替良妃安排好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露出來。
良妃看了眼趙修容,她想起趙修容曾對她說過的話,眸底情緒深了些許,她搖頭道:
「太醫說本宮病情好轉,出來透透氣對身體才好,便臨時決定過來了。」
趙修容不置可否,她望了眼良妃,再想起那位在殿內養傷的儀嬪,忽然覺得這兩姐妹挺有意思。
時瑾初看見良妃時也有點意外,他問一句:
「病好了?」
良妃一怔,沒想到時瑾初還會過問她,她起身輕垂眸,澀聲道:「謝皇上關心,太醫說已經沒有大礙了。」
時瑾初頷首,平靜地移開視線,沒有再過問。
良妃坐了回來,她望著杯盞有點發愣,她清楚,有些東西看似沒變,實則早就不同了。
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她和皇上面對面,居然再沒話說,彼此間只剩下疏離。
對二人來說,這好像又是最好的結果。
他待她有愧,但馮妃小產一事也讓二人間生了隔閡,念著往日情分,他仍會給她高位和富貴,但其余的就再沒有了。
皇后見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心底清楚,良妃的聖寵是真的到此結束了。
她端著杯盞抿了口酒水,掩住了眸中的情緒,稍頓,她偏過頭,餘光瞥見時瑾初今日腰間佩戴的香囊,她訝然地掩唇笑了笑:
「這是哪位姐妹給皇上送的,倒是有幾分憨態可掬。」
幾根青竹被繡得稍粗,胖乎乎的可不是憨態可掬?
皇后壓根沒想過這會是宮中繡娘的作品,這種手藝根本呈不上來,一眼看過去,她就猜到這只會是後宮妃嬪送給皇上的。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都看見了那只香囊,不由得納悶,這女紅居然也敢拿出來獻醜?
但納悶後,眾人忍不住地皺眉。
女紅這般差,皇上都樂意帶著,豈不是某種程度上的看重?
時瑾初撥了下香囊,他視線淡淡掃過皇后,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簡短道:
「小玩意,隨便帶帶。」
他說得漫不經心,半點沒提到邰諳窈。
皇后瞭然他的態度,一笑而過,沒有再問關於香囊的話題,口中的酒味漸漸寡淡,她將酒杯放下,轉頭看向下面的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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