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諳窈是在第二日才知道良妃已經病癒出宮了,她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才頷首輕輕地應了聲。
秋鳴跪坐著替她上藥,這次她受傷,秋鳴比綏錦還要操心,或許是因為邰諳窈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受的傷,邰諳窈隱隱能察覺到她的內疚。
邰諳窈覺得不理解,也沒覺得沒必要。
罰她的是馮妃,豈是秋鳴一個奴才能攔住的?
但經過這件事,整個聞樂苑的人心倒是凝聚了些許,秋鳴也變得沉穩了不少。
綏錦沒在殿內,她去了尚衣局,入秋轉涼後,綏錦就變得格外操心,這次去是領她的秋裝,綏錦還讓尚衣局給她做了披風和鶴氅。
綏錦回來得不早不晚,但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邰諳窈看著和綏錦一起進來的良妃,頓了一下,她才回神:「娘娘怎麼來了?」
她看了眼綏錦,綏錦低聲道:
「奴婢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了良妃娘娘。」
邰諳窈的傷已經不妨礙行走了,她下榻要給良妃請安,被良妃攔住,良妃身子還是不好,她偏過臉嗆咳了聲,臉色蒼白透著點異樣的紅,兩人站在一起,讓人有點分辨不出從小體弱多病的那個人是誰。
良妃上下將她打量了個遍,見她能下床榻了,行動也自如,才鬆了口氣:
「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邰諳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個話,她垂眸安靜下來,兩人的姐妹情誼有點表面,本就是生疏的二人,邰諳窈也很難裝出姐妹情深的一幕。
邰諳窈讓人給良妃搬來了圓凳,良妃坐下後,殿內就陷入了安靜,秋鳴送來茶水,才叫氣氛沒那麼尷尬。
良妃也能察覺出二人之間的疏離,她沒再說什麼客套的話,而是輕聲道明來意:
「你不必擔心馮妃,再有幾日,她就再也輕狂不起來了。」
邰諳窈有點意外,對這番話也是半信半疑,她對良妃能處理好馮妃一事存疑,但馮妃本來就是良妃招惹來的麻煩,由良妃解決是再理所應當的事情。
她抬臉,問:「娘娘做了什麼?」
良妃沉默了下,才三言兩語將軍餉被貪污一事說了出來,她只說了大概,但邰諳窈聯繫她前面的話,也猜得出她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邰諳窈忍不住抬頭看向良妃,良妃被她看得一怔,不解地問: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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