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期間無聊,倒叫她發現小松子的隱藏才能,說書拿唱居然是小松子的拿手好戲,惟妙惟肖,有他在,也叫聞樂苑中多了些熱鬧。
「小松子去御膳房了,主子是覺得無聊了?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聖駕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外間唱禮聲一響,殿內的主仆三人都有點驚訝。
時瑾初越過二重簾,他攜著一襲夜色的涼意進來,邰諳窈下意識地往錦被中鑽了鑽。
見狀,時瑾初在原地站住,張德恭有眼力見地替他脫下鶴氅。
殿內點著炭盆,倒是也不冷,時瑾初站了一會兒,待渾身暖和了才靠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邰諳窈乖巧地仰臉,她問:
「您怎麼來了?」
時瑾初淡淡道:「來看看你。」
陳夫人一走,聞樂苑就冷清下來,怕她一時沒能適應。
邰諳窈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她杏眸輕顫了下,又不由得想起今日調查出來的結果。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試探,只能先按下不表,她輕哼:
「您又來嬪妾這,讓其餘人知道,心底指不定怎麼恨嬪妾呢。」
覺得她傷著也得霸占聖駕。
時瑾初食指和中指併攏彎曲,敲了敲她的額頭:「說什麼渾話。」
有什麼好恨她的,他不來聞樂苑,也不一定會去別的宮裡。
邰諳窈努了努鼻子,懶得管他。
愛來就來,反正她不能侍寢,來回折騰的人也是他。
時瑾初在聞樂苑待的時間不久,她受著傷,即使時瑾初要留下過夜都不行,萬一夜間不慎碰到了她,根本得不償失。
晚膳過後,聖駕就離開了聞樂苑。
宮人在撤著膳食,邰諳窈望著這一幕,安靜下來,眸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坤寧宮中,問春得知今日聖駕又去了聞樂苑,不由得撇了撇嘴:
「儀婕妤又不能侍寢,皇上來回折騰這一出是作甚?」
皇后慢條斯理地用膳,一語道破真相:「皇上時不時去一趟,即使儀婕妤要休養數月,不得侍寢,但底下的奴才誰敢怠慢聞樂苑?」
給底下的人提個醒罷了。
問春被噎住,一口氣憋得上不來下不去。
皇后也沒管她,而是交代:
「交代太醫院,都好好照看儀婕妤的傷勢,不得疏忽。」
皇后看了眼有點冷的膳食,一時間也沒了胃口,後宮是在她管,時瑾初這般舉動不也是同樣在提醒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