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夫人想起適才一幕,心底尚覺得些許刺悶,她知道她待長女和幼女不同,區別對待時她不曾考慮過幼女的感受,但當她親眼看見幼女和別人比對她親近時,又是另一種心情。
很微妙。
偏長嫂將幼女養大,二人會親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她什麼都不能說。
就如同,她再是如何區別對待長女和幼女時,邰諳窈也只是默默接受,什麼都不能抱怨一樣。
否則一頂不孝的帽子就會壓下來。
邰諳窈又喊了她一聲,邰夫人才堪堪回神,她斂下眉,規矩道:「近來苦夏,難免消減了一點,儀婕妤不必擔心。」
邰諳窈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許,但她仿佛信了,沒有再問。
涼亭傳來些許喧譁,恰好邰諳窈不覺得她和邰夫人還有什麼交流的必要,她順勢轉頭朝涼亭看去,那處有時瑾初和皇后,還有些許妃嬪在其中,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叫眾人忍不住地譁然。
邰諳窈有點納悶,她和邰夫人、陳夫人打了聲招呼,就轉身朝涼亭內走去。
她一走近,就見眾人的視線複雜地落在她身上,邰諳窈被看得一頭霧水,她不解的視線落在時瑾初身上。
時瑾初眉眼情緒說不上好壞,不緊不慢地撥弄著杯盞。
皇后朝她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她皺眉有點遲疑地朝時瑾初道:
「皇上,這是不是有點不妥?」
時瑾初抬了抬下頜,淡淡問她:「何處不妥?」
皇后被時瑾初噎住,片刻,她才說:
「儀婕妤年初才剛升了兩個位份,如今再晉升,是不是過於頻繁了?」
時瑾初還問她何處不妥,何處都不妥!
邰諳窈升到婕妤,是她救了皇嗣,算是師出有名,其餘人再是不滿也只能按住。
但現在儀婕妤什麼都沒做,無功無過的,只是過了個生辰,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升到主位娘娘了?
什麼時候這宮中的主位娘娘這麼好晉升了?!
邰諳窈聽懂了什麼,她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
有人招手讓她過去坐,邰諳窈踱步過去,坐在了時瑾初跟前,這一幕,讓眾人看得眼熱。
皇后忍不住地閉了下眼,她很清楚,她根本阻止不了時瑾初。
時瑾初決定的事情,連太后都攔不住,她算得了什麼?
果然,眾人就只聽見時瑾初道:
「年初到現在,都過去了這麼久,也值得頻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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