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些咯噔,她怎麼覺得時瑾初的態度貌似有些不對?
時瑾初在眾目睽睽下掀眼望向敬妃,敬妃沉默地跪著,也不再替自己辯解,許久,時瑾初冷淡道:
「今日一事既是因你而起,不論你是有意無意,儀修容險些小產都是事實,朕念你照顧皇嗣勞苦功高,即日起,貶為修容,禁閉重華宮,抄經念佛替儀修容腹中皇嗣祈福吧。」
敬妃貶修容了?
眾人不禁一陣譁然。
敬妃也沒忍住,在這一刻驀然抬頭,她怔怔地望著時瑾初。
時瑾初登基時,她就懷了皇長子,後來又誕下他的皇長女,入宮八年,她被封為敬妃娘娘,位置從未有過波動。
今日一事,她只做了揭穿一行。
她事先從不知道儀修容懷有身孕,就算儀修容險些小產,也並非她刻意刁難。
即使她有錯,又何至於此?
正如皇上所言,她照顧皇嗣勞苦功高,若非她膝下還有皇長子和皇長女,叫他有所顧念,是不是還不止如此?
敬妃扯唇。
是了,從她入東宮的那一日起,時瑾初何時在意過她呢。
邰諳窈也輕顫了一下眼眸。
敬妃沒有替自己求情,她只是怔怔地看了許久時瑾初,深深地俯身埋首,聲音乾澀:
「臣妾接旨,今日起會好好替儀修容腹中的皇嗣祈福。」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有些啞聲,敬妃位高太久了,就算她平日中再低調,后妃也依舊不敢對她有所不敬。
於她們而言,敬妃的位置就像皇后一樣,固若磐石。
所以在看見敬妃埋首領罪時,未免有些不真切的感覺,她們一個個抬頭望向殿內唯一坐著的女子,終於意識到一件事,這宮中沒有什麼事是一成不變的。
但要說她們可憐敬妃,倒也沒有,她們只是感到唏噓,也不可避免地對敬妃生出了些警惕,今日敬
妃容不下儀修容,來日若她們得意,難道敬妃就容得下她們了?
所有和今日有牽扯的人都被處罰,邰諳窈沒有提出異議,她只是輕輕地靠在時瑾初的手臂上,面露疲倦,諸位妃嬪沒敢多待,很快都退出了合頤宮,高嬪在離開前,她掃過邰諳窈,眸中閃過若有所思,一手輕輕搭在了腹部上。
合頤宮內逐漸恢復安靜。
邰諳窈也被時瑾初送回了內殿,綏錦端來了安胎藥,邰諳窈沒有推辭,黛眉輕蹙,她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綏錦往時瑾初看了一眼,心底有再多疑問,也只能按捺住,轉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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