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嬪不想活了麼?
太后臉色一變,想說什麼,但時瑾初沒聽。
知道杜修容在說什麼後,時瑾初直接就信了她的話。
別人不知凝香閣有什麼,但時瑾初不會不知。
從一開始,高嬪就不應該有孕。
偏偏她在算計他後,直接有了身孕,這般巧合,他本就有懷疑,只是他派去的太醫診脈都是確認無誤,他才肯放下疑心。
一種死寂在殿內蔓延開來,眾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許久,殿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隱隱還有人的惱聲:「你剛喝了安胎藥,還要不要命了!」
眾人猜到來人是誰,果然,等帘子掀開,儀昭容和周貴嬪出現時,眾人半點沒有覺得意外。
儀昭容應該是換了身衣裳,沒有血腥味和髒亂,但她青絲稍稍有點凌亂,落了幾縷披散在肩頭,她臉色和唇色煞白一片,讓人一眼就瞧出她的情況不好。
眾人也知道她為什麼要強撐著身體過來。
廢話,救了她的高嬪忽然變成假孕,涉及到這兩個字,誰不會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擱她們身上,她們也坐不住。
邰諳窈立在門帘處,她黛眉姣姣卻是沒有一點血色,她咬住唇,顯然是對現在的形勢有些迷惘,時瑾初在看見她時就變了臉,他上前握住人的手,冷聲:
「不好好休息,你出來做什麼?」
她從高處落下,受了驚嚇是必然,安胎藥也是真的喝了,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邰諳窈被斥,也什麼都沒說,她也握緊時瑾初的手,仿佛要借力,她望向內殿的方向,聲音虛弱還透著些輕顫:
「皇上,臣妾聽說高嬪……」
她咬住唇,說不下去。
她有點紅了眼眸,忍不住地咬聲,堪堪止住洶湧的情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邰諳窈能想到的事情,時瑾初當然也能想通。
他想起自己適才對高嬪生出的愧疚,忽然扯了下唇,眸中
情緒如覆冰霜。
站在台階上的太后見到時瑾初這幅模樣,心底就覺得不好,皺眉打斷二人對話:
「事情還沒有定論,杜修容也許是看錯了,或是另有隱情,現在就斷定高嬪假孕,未免言之過早。」
邰諳窈不和太后爭辯,她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瞼不斷顫抖著,輕聲:
「我以為她真心要救我,一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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