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麼?」
杜修容沒再沉默,她低頭恭敬道:「徐婕妤咬定了今日除了碰見姚嬪,再沒不同,陰寒之物對有孕之人危害過大,如今宮中儀昭容正是待產,臣妾不敢掉以輕心,已經派人去搜查雨花閣了,應該很快就有了結果。」
周貴嬪和姚嬪正好進來,聽到了杜修容的話,都是心底一沉。
終於有宮人搬來椅子,時瑾初坐了下來,他沖杜修容頷首:
「你做得對。」
得了誇獎,杜修容也不得意,只是輕抿了抿唇,緊皺的眉頭一直未松。
她也瞧見了姚嬪,她沉聲問:「想來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陰寒之物是否和你有關,你如實招來!」
因著儀昭容的關係,杜修容雖是冷聲,但心底倒是沒怎麼懷疑過姚嬪。
頂多覺得姚嬪倒霉,被人牽扯利用了而已。
姚嬪果然搖頭,她一臉苦笑:
「嬪妾被宮人找上門時,還覺得一頭霧水,嬪妾當真和這件事沒有關係,還請皇上和兩位娘娘明察。」
周貴嬪到了景祺閣後,就一直保持沉默,也沒有替姚嬪出頭說話。
杜
修容心底覺得些許奇怪,再看向姚嬪時,眼神也慎重了些。
徐婕妤也聽見了姚嬪的話,她哭哭啼啼地向時瑾初訴苦:「除了姚嬪,嬪妾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柳霜不忿地反駁:
「誰知道真相是什麼,您嘴皮子上下一碰,怎麼就成我們主子的錯了。」
姚嬪拉了柳霜一下,低聲訓斥:「住口!」
她歉疚不安地看向皇上和徐婕妤:
「嬪妾沒管教好自己的奴才,請皇上和徐婕妤恕罪。」
姚嬪低眉順眼地請罪,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她是被忽然吵醒,未曾梳妝,只披著件披風,來時被冷風吹得凌亂,臉色微白,也顯得可憐。
至少和一昧哭求的徐婕妤相比較,高下立判。
敬修容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
徐婕妤在見到姚嬪的柔順時,她陡然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她堪堪止住哭聲。
時瑾初掀起眼淡淡地掃過一眼,眼底沒有一點波動,他什麼話都沒說。
而這時,搜查雨花閣的宮人終於回來了,捧著一個香囊,姚嬪瞧著那個香囊,臉色立時變了變。
周貴嬪望著那個香囊不說話,顯然是認出那個香囊。
姚嬪閒暇時,常是喜歡做女紅消遣時間,這個香囊也是她親手做的。
宮人進來後,就立即跪下回話:
「奴才在姚嬪宮中找到這個香囊,經太醫查證,這香囊中藏著大量的麝香。」
徐婕妤立即道:「果然是你!」
姚嬪皺眉,她不見慌亂,只有震驚:
「怎麼可能?!」
杜修容也皺了皺眉,但對這個結果,她也沒什麼意外,徐婕妤折騰這麼一出,不可能什麼後手都沒有。